“媽,你怎麼了,你哭什麼?”顧探微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到秦貞麵前,拿了紙巾替秦貞擦眼淚。
“探微,探微,你爸爸他……咳咳,咳咳!”秦貞許是太過激動,話不能說完就猛了咳起來。
顧探微聽到母親主動提起父親的事,心中一跳,但見母親哭得已經快虛脫了,他忙將母親攬進懷裡,替她順氣,“媽,你彆激動,有話慢慢說!”
蕭澤見狀,按鈴叫醫生過來。
同時蕭澤看向坐在一旁的古嘉琿,古嘉琿沒有看他,而是死死地盯著顧探微,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蕭澤握緊了拳頭。
醫生過來看了秦貞的情況,說她沒什麼事,並且囑咐她情緒不要這麼激動。
秦貞抹乾淨了眼淚,哽咽應聲,她緊緊握著顧探微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她想令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一想起那個人,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以為他還活著,就算恨他,也想他活著。
可是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秦貞再度掉下眼淚,她淚眼汪汪地看向兒子,“探微,我錯怪你爸爸了!他,沒有拋棄我們……”
顧探微聞言,心怦怦直跳,“媽,那我爸……”他不由得看向這病房裡突兀的存在,難道傅大哥的朋友,是他的父親?
“他去世了,”古嘉琿對上他的視線,沉沉開口,“你的父親,是我的弟弟,古嘉善。”
才知道自己父親沒有拋棄他,心想自己也許能有一個父親,然後馬上聽說自己父親已經去世,這種落差讓顧探微感覺從天堂跌落地獄。
“他為什麼……”顧探微乾澀地問出口。
古嘉琿歎息一聲,“二十三年前的七月十四日,他出了車禍,去世了。”
“二十三年前的七月十四……”
“剛剛是你滿月的前一天。”秦貞吸吸鼻子,“那幾天,你爸爸總看著你,顯得心事重重,我以為他是後悔了,然後那天,他出去了就沒再回來。”
古嘉琿接著道“那天,就在帝都機場路上,他出了車禍。他應該是打算回古家老宅去的。”
顧探微一時要接受的事實太多了,他愣怔在原處。
古家?可是他姓顧啊!他爸應該也姓顧!
顧探微看向母親,“媽,會不會搞錯了……我爸應該姓顧,這位先生姓古。”
秦貞淚眼婆娑地搖頭,“沒有搞錯,古先生一進來,就給我看了你爸爸的照片。”
“照片……”
“就是這張。”
古嘉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顧探微。
顧探微接過來,帶了些輕顫。
照片裡,是個笑容燦爛的男生,外表清俊,看上去比他還小,跟他一點也不像。
這就是他的父親?
顧探微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母親,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就是你的爸爸。”
“可是……他是古……”
“我認識他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姓古,他說他姓顧,身份證上也是顧,他說他叫顧善。”秦貞道。
“你跟我弟弟是在哪裡認識的?”
“酒吧裡,他在酒吧做酒保,我當服務生,所以就認識了,”秦貞的目光落在久違的愛人照片上,“但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笑容沒有這麼燦爛,眼裡總有揮不去的憂鬱。我總覺得有些在意,所以後來就……跟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的父親應該是個豪門公子,那他怎麼在酒吧裡做酒保?體驗人生?還改名換姓跟母親結婚生子?
古嘉琿道“我弟弟當時跟家裡鬨矛盾,所以離家出走了。在他的死亡消息傳到我家之前,我們一直不知道他在哪裡。”
顧探微愣愣看著古嘉琿。
“鬨什麼樣的矛盾,會鬨到讓他離開古家,還要改名換姓?”蕭澤問出了顧探微心裡所想。
古嘉琿道“這些都是些陳年舊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顧探微做個親子鑒定,落實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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