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難免會牽扯傷口,頭幾天張賀年疼了最多皺了下眉頭,要麼悶哼一聲,秦棠心疼得不行。
護士調侃說:“你們倆感情很好,你女朋友很關心你。”
護士不認識他們是誰,秦棠沒有否認彼此的關係,而且張賀年行動不便,傷口不能沾水,是她幫他擦身體,扶他上洗手間。
張賀年其實不需要她做到這份上,不過被人關心和照顧,尤其是被秦棠上心,他很享受,乾脆樂在其中。
晚上會拉著秦棠陪他躺在床上睡覺,秦棠怕睡著會碰到他的傷口,總蜷縮成一團,不敢像平時一樣抱著他睡。
以至於兩個人都沒休息好,到了第五天晚上,秦棠說什麼都不上床跟他睡。
張賀年怎麼哄騙都沒用。
秦棠是二月份初開學,情況特殊,秦棠跟學校申請在網上完成最後的課時,方便留下來照顧張賀年,到時候乾脆回學校拿畢業證。
當然申請比較麻煩,還得跟導師說一聲,以及不能幫教授乾活賺兼職費用。
秦棠跟陸城和薑怡都說了一聲,陸城得知秦棠的情況,第二天便來了醫院看張賀年,帶了果籃,不過沒待太久就走了。
“真的不用回學校麼?”
張賀年看著在削蘋果的秦棠,她背著光,能看清楚側臉被光照得透明的絨毛,她穿著黑色的毛衣,襯得皮膚很白,回來這段時間,白回來了,臉和脖子沒有色差。
張賀年勾唇,她的頭發再長點,又要勾魂奪魄,招蜂引蝶。
那是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嫵媚。
經曆過情事,被滋潤過,有女人的風情,又不失清純,氣質獨一無二份的乾淨。
而動情的時候叫得跟貓兒一樣,很撩人。
“不用,其實最後一年都是找工作實習,我也不例外。”
“不讀博麼?”
張賀年了解過她在國外的專業,要麼讀博深造,回來工作也隻能做去醫藥相關行業做科研,要做醫生又得重新撿起臨床醫學,怎麼樣都得學兩年。
“不要,那得讀很久,我誌不在此。”
“那在哪?”張賀年明知故問。
“還用問麼?”秦棠輕哼,軟白的臉色浮現一團紅暈,“都那麼明顯了,還問在哪裡。”
“之前是怕張夫人懷疑我和陸城是假戀愛,不敢跟她說我留在國內就不走了,你現在這樣,我也不想走了。”
“棠寶,不怕我們的關係公開了?”張賀年定定凝視她的臉,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怕,也擔心,可想到你為我付出的那些,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張賀年目光很盛,偏執的占有欲深輕易撥弄她心底深處的熱浪,一浪越過一浪,她快被吞沒。
於是移開視線,不是很敢繼續對視,她知道的,他的感情一向濃烈滾燙直接,從占有她的那天起,他便是如此,絲毫不加以掩飾。
張賀年摸她下巴:“勇敢的女孩得獎勵一個吻。”
怕他弄到傷口,秦棠放下蘋果和水果刀,主動靠過去吻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夾帶壓抑的欲念,他傷沒好,在腹部的位置,不能沾水,也不能情事,太激烈會撕破傷口,她這幾天一直避免和他有親密接觸,吻也沒有,過了幾天的清心寡欲。
從剛剛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麵的狂風驟雨。
秦棠漸漸無力招架,推了推他的臂膀,提醒他該放開了,他偏不,另一隻手沒再輸補液,直接掐住她的腰肢或輕或重的碾柔,氣息沉沉,如數噴在她臉上,她躲開,好不容易分開,有銀絲拉斷,他胸口起伏很重,啞聲說:“難受,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