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手傷人已經是刑事犯罪了。
等警察過來,秦棠說了事情來龍去脈,交了傷人的水果刀。
張賀年被推出手術室轉入普通病房觀察,蔣來到了醫院,他問秦棠:“賀年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沒有傷到器臟,但傷口很深,需要住院。”
秦棠頓了頓,告訴他:“我報警了。”
“明白。”蔣來沒有疑問,“應該報警的,這次是蔣楚做錯了,她錯得離譜,必須得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以為你還會護著她。”
“不會,我自己本身也是警察,不會包庇她。”蔣來說,“她已經去派出所自首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代替她跟你和賀年都說一聲抱歉。”
秦棠是生氣的,她沒想到蔣楚瘋魔成那樣,還好張賀年有驚無險,她咬了咬牙,說:“道歉沒有用。”
蔣來沉默,毫不掩飾內疚。
蔣來一直守到張賀年醒過來。
他手背插著針管補液,失血過多導致身體電解質紊亂,他手撐著床要起來,秦棠摁住他的肩膀,輕聲說:“彆亂動,傷口縫了針。”
張賀年凝視她:“是不是哭過?”
秦棠搖頭,“我沒哭。”
“很堅強,真乖。”張賀年不想看她掉眼淚,不過雖然沒哭,眼尾卻紅得很明顯。
秦棠心疼得要命,忍了再忍,硬是沒有掉一地眼淚。
蔣來站在病房門口,幾次想進去,卻沒臉進去。
他歎了口氣,想到蔣楚的所作所為,又氣又無可奈何。
真的瘋了。
張賀年問她:“是不是嚇到了?”
“沒有,我沒你想的那麼膽小。”
“好,沒有就好。”
秦棠略微責備道:“你可以躲,你為什麼不躲?”
“讓她出氣,免得一直糾纏不清。”
“那也不是站著挨她一刀,要是位置再偏一點……你真的很危險知不知道?”
秦棠態度強勢告訴他:“如果紮的不是小腹,是脖子,是心臟,大腿動脈…………”她指著脖子動脈的位置,還有心臟正中間,鼻子又酸又漲,帶著哭腔,“就算神仙來了都救不回來,你明明都了解……”
“寶貝好專業。”張賀年還有力氣貧嘴。
“你彆胡扯!”
張賀年輕笑,嘴唇乾裂沒血色,“沒那麼傻,我算計好距離了。”
“張賀年!”秦棠很生氣,“不是你算不算計好的問題,是你對自己不負責,你對我也不負責。”
張賀年緊緊握住她的手,“寶貝,彆生我氣。”
“我討厭你這樣,明明可以躲的……”
他身手不差,蔣楚沒練過,又是女孩子,她不信他躲不掉。
張賀年不再辯解,讓她罵,他躺好承受。
秦棠是還想罵的,又不忍心,抓著他的手貼著臉頰,她的心疼從四麵八方裹挾著他,“你不要再受傷了。”
“好。”張賀年收緊貼著她臉頰的手。
“你彆說話了,好好休息。”
張賀年勾唇,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蔣來一直沒進來,秦棠不想蔣來進來,等張賀年閉上眼休息後,她關了燈,走出去跟蔣來說:“明天再來吧,明天警察會過來做筆錄。”
“秦棠,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傷人的不是你,受傷的不是我。”秦棠是生氣的,對蔣來也有意見。
蔣來明白,“我明天早上再來。”
第二天一早,警察過來做筆錄,張賀年沒有問是誰報的警,他把情況都說了,挺配合調查的,警察走後,蔣來過來了,他買了果籃,放在床頭櫃。
秦棠沒有看蔣來,跟張賀年坦白說:“我報的警。”
張賀年:“好。”
蔣來好幾次開口想說點什麼,話在嘴邊,最後隻說聲:“賀年,這次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因為蔣楚是我妹妹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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