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從來不問她家做什麼的,倒是陸城偶爾開玩笑會問秦棠家裡有那麼窮了,都出來留學了,怎麼吃頓飯都吃不起。
陸城每次神經大條都被薑怡懟,也因為如此,薑怡不喜歡和陸城聊八卦,有什麼事都跟秦棠說,秦棠嘴巴嚴,不管她說什麼,都不用擔心秦棠會說出去。
就是因為秦棠嘴巴太嚴了,薑怡想從她嘴裡撬八卦都撬不到半點。
晚上回到公寓,碰到了房東,打過招呼,房東出門離開。
房東正是王叔安排的人,負責盯著她在這邊的生活,王叔要她每天報行蹤還不夠,房東時不時會回來盯梢,確認她是不是老實待著。
就是怕她偷偷回國。
秦棠是想過,可是沒忘記自己的處境,回去了,隻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那樣的麻煩可能帶來的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得了的。
……
國內,張父回到張家沒見到張賀年的身影,倒是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張賀年來州城了,受了傷,發高燒,在家裡耗著,死活不肯去醫院。
張父沒想到張賀年跑去州城了,連夜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在家裡見到萎靡不振的張賀年,他掛著水,燒糊塗了,還在說夢話。
老爺子看到張夫人冷嗬一聲,叫張夫人到一旁說話,張夫人還沒開口,老爺子聲音雄厚問她:“秦家那姑娘你帶走了?”
“誰?”
“賀年托我照顧秦家的那姑娘。”
“我不清楚老爺子您在說什麼。”張夫人裝傻裝到底。
老爺子犀利的眼眸一眯,將張夫人那點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賀年前幾天跑我這裡來問我,是不是我出賣他,我告訴你那丫頭要來我這裡,我就尋思這事是不是又跟你有關係!”
“賀年胡說八道。”
“胡說什麼了,那小姑娘惹什麼事了,要你親自動手將人送出國?你看見沒,賀年受了傷還跑我這裡,高燒不退,還不肯去醫院,多半是為了秦家那姑娘的事來的。”
張夫人這下肯定老爺子還不知道張賀年和秦棠的事,腰板自然直挺了些,“老爺子,您彆聽賀年胡說,賀年一向反骨,您不是不清楚,他就是不樂意被我們安排相親,故意唱反調。”
“所以呢,和秦家那姑娘有什麼關係?”
張夫人,“那得問賀年,誰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把秦棠送您這裡來,是秦棠自己要出國的,我隻是幫她圓夢,何況秦棠出國的費用都是我承擔,我對她那麼好,賀年不領情,還和我作對。”
老爺子表示懷疑,吹胡子瞪眼的,“你有這麼好心?”
“爸,您說的什麼話!說得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還能欺負秦棠那麼小一個姑娘?”
老爺子正要說話時,房間裡突然傳來動靜,緊接著張父的聲音響起,
“你小子反了天啊!”
張父早些年也是當兵的,那個年代出身的,脾氣都不小,尤其是對張賀年本就有意見,這次過來,是帶著一身火氣來的。
老爺子和張夫人進屋一看,遍地狼藉,張賀年沉默坐在床邊,整張臉不自然的潮紅,是發燒導致的,他還拔掉了輸液管的針,手背針孔滲著血絲。
張夫人趕緊拉著怒不可遏的張父,“賀年發燒呢,你乾嘛呢這是,彆生氣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聊。”
老爺子更惱火,發白的胡須一顫一顫的:“你們父子倆搞什麼?要打滾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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