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不過自由婚姻的命運,何不找個外貌好的、氣質佳,有男人味的。
張賀年就很不錯。
……
張賀年在張家等到天黑,外麵雨再次淅淅瀝瀝下起來,陳媽一臉擔心看著張賀年,不管陳媽說什麼,張賀年都不說話,沉默坐著,等張夫人回來。
張夫人是九點多時候回來的,身邊跟著王叔,還有助理,陳媽上前接過張夫人的包包,張夫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等人走後,張賀年站起來,問她:“秦棠呢?”
張夫人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姿態優雅,說:“我今天見過陳家的那位千金了,她對你也有興趣,找個時間見見吧,在年底之前,儘快把你們倆的事敲定,先訂婚再結婚。”
“我問,秦棠呢?”
張賀年壓抑著憤怒,雙目猩紅,下午,他拖了關係找人去找秦棠,將近四個小時,沒找到人,隻能說張夫人很有手段,這次是有備而來。
“我說,陳敏頤你必須見。”
母子倆,互不相讓。
樓上聽到動靜的張徵月倚在欄杆上看熱鬨,她唇角勾起,並不打算摻和的意思。
想當初,張夫人的手段可不比現在的差多少,為了讓她離婚,打掉孩子,可費了不少心思。
現在拆散一個張賀年,綽綽有餘好吧。
何況張賀年離開桉城那麼久,他在桉城的人脈有限,又是自己家事,從一開始很明顯就處於下風。
博弈最怕的就是心軟,有軟肋。
張賀年不就是。
她當年也是。
張賀年手臂經脈明顯,緊了又緊,並不打算屈服的架勢,他的人生心跳沒有服輸這兩個字,要麼血拚到底,“我隻見秦棠。”
“恐怕你得失望了,你見不到她。”
“您把人藏哪了?”張賀年冷硬出聲,“您不說,我也能把桉城掀翻。”
“你試試!”張夫人再也控製不住憤怒,“你真以為你在桉城有根基?我不怕直接告訴你,人我已經送走了,你永遠都彆想找到她,從今往後,你收了那個心思,想都彆給我想!”
“何況人不在桉城,這個點,還在飛機上。”
“你送她出國?”張賀年瞳孔緊縮,眼裡猩紅根根分明,手指捏得嘎吱響。
看張夫人得意的表情,想必是送出國了。
送出國是張賀年的死穴。
未經允許批準,不能隨意出國。
除非扒了身上這層衣服。
張夫人覺得自己贏了,悠然又坐回沙發上,“賀年,從一開始你就草率了,而且出國,是你姐夫做的決定。”
“你犯不著跟我生氣,你姐夫還沒死呢,他還好端端活著,有權利處置自己女兒的去留,何況出國深造而已,是為了她好,又不是去死。”
張賀年硬朗的五官一寸寸發冷、發沉。
目光折射出的寒光更是駭人。
“你姐夫沒找你麻煩,是看在張家的份上,要是他追究起來,你現在擁有的,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
張夫人冷哼一聲,完全站在製高點。
外麵的雨大,風也大,似乎有台風來了。
陳媽拿著雨傘追上要離開的張賀年,張賀年沒回頭,沉聲說:“不用了,陳媽,您快點回去,彆淋濕了。”
風雨有多暴戾,他的聲音就有多平靜,讓陳媽覺得揪心一般,堅持將傘塞到他手裡,說:“秦小姐不會有危險的,夫人不會那麼狠心,你彆擔心,也彆做傻事。”
剛剛他們母子之間說的話,陳媽都聽到了。
張賀年沒有表情,任由雨水澆灌,身上很快濕透,冰冷的雨水接觸皮膚,卻不能熄滅他心底那團火,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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