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不想這麼快交底,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沒有實質性證據,可在秦家外邊等了一晚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她越等越不安,越等越焦急,深怕張賀年和秦棠晚上不回來,不回來那他們會去哪裡?
動動腦子想想都知道,孤男寡女獨處一晚上會做些什麼,何況他們倆還在北城就住一起的!
表麵上是什麼張徵月讓張賀年幫忙照顧秦棠,背地裡呢?
張賀年胸口的咬痕,秦棠愈發小女人的風韻,哪裡清白了?!
他們倆隻要站在一起就不清白!
葉繁姿見他不說話,以為是默認了,說:“賀年,你說我不會是第一個發現你們倆奸情的人吧?”
“張徵月要是知道你們倆是這種關係,你說她會怎麼想?對了,她懷孕了。”
“這事你還不知道吧?張徵月跟我說的,她做了試管,生的一定是兒子。”
張賀年明明沒有什麼表情,葉繁姿卻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贏得不費吹灰之力,“聽張徵月說,秦棠爸爸一直想要個兒子,如果是個兒子,秦家又添新丁,秦棠有個弟弟,你也有個親外甥了。”
“倘若你們倆的事公開了,輩分要怎麼理呢?好亂啊,我都替你們操心。”
張賀年轉過頭淡淡看向葉繁姿:“說完了?”
“說完了,我走了,晚安,賀年。”
葉繁姿利落下了車,剛站穩,張賀年便驅車離開,車子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葉繁姿不甘心咬了咬唇。
……
秦棠病得很嚴重,第二天起來發燒,還過敏,皮膚紅腫紅腫的,她下樓準備去醫院,秦父在家接待客人,得知她生病,沒讓她去醫院,而是叫來家庭醫生上門給她治療。
打了針吃了藥,秦棠躺了一天,醒過來那會已經是傍晚的事了,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手機還在振動,她翻出來一看,有好多未讀消息。
都是卓岸打來的,知道她沒幾天要回北城,跟她約時間再聚一聚。
秦棠刪刪減減,不知道怎麼回複,最後隻回了句:【來不及聚了,不用約了。】
她下樓問傭人:“我爸在家嗎?”
“不在,一大早就陪太太出門了。”
秦棠咬了咬嘴唇,捏緊手機,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沒說。”
秦棠便說:“我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出去一會。”
傭人很難為說:“秦棠小姐,我跟你說實話,秦先生早上交代下來讓我們盯著你彆讓你出門,你現在生病,最好哪裡都彆去,先把身體養好。”
“我很快回來。”
“秦棠小姐,我們也隻是聽秦先生的話,您彆跟我們過不去了。”
秦棠這下肯定,秦父這是要軟禁的意思,不讓她出門就是怕她回北城,她無意為難傭人,隻能上樓回房間躺著,越想心裡越難受,堵得慌,又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
傭人聽到動靜送了止咳藥進來,順便問秦棠要不要再找醫生過來看下,秦棠拒絕了,說:“不用,你們去忙吧,我再睡會。”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等傭人走後,秦棠拿出手機翻來覆去,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張賀年,可是打通了要說什麼?說阿姨懷孕了?他真的要當舅舅了,還是說她不去北城了……
當初去北城就是為了逃離這個家,去了北城又跳進張賀年的狼窩裡,又有了機會光明正大不再去北城,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和張賀年徹底劃清界限的機會……
她承認,這幾天真的有想過和張賀年繼續保持那種關係,即便是玩玩也認了,可是張徵月懷孕了,她瞬間回到現實,不該再放縱這段禁忌關係,不然真要落了個半死不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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