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的心仿佛躍到嗓子眼,抓緊身下的座椅皮套,還是剛剛在秦家的那句話,“我一直把您當做長輩……之前那幾次是不對的,不能一錯再錯……”
車裡陷入昏暗,秦棠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聞到車裡還沒完全飄散的煙味,不知道哪戶人家已經開始放煙花了,劈裡啪啦的好不熱鬨。
張賀年關上車窗,從車載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喝了半瓶,隨意丟了回去,造成的動靜讓秦棠心臟都跟著跳了下。
桉城的冬天不怎麼冷,秦棠穿的不多,一件白色的衛衣和灰色運動褲,她的最愛,休閒又青春,本來年紀也不大,亭亭玉立的,穿什麼都彆有味道。
張賀年剛上車時脫了西服外套,隻穿了件白色襯衫,整理束進褲腰裡,顯得腰身勁瘦有力量,整個人沉穩又充滿荷爾蒙的味道。
秦棠根本不敢正視他,還是剛剛在秦家下樓時看了看他的背影,隻有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她才敢多看他一眼。
以後他要是有女朋友了,結婚了,即便是在角落裡,她也不能再看他一眼,多一眼都不行。
秦棠胡思亂想的間隙,原本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突然側過身來,胸腔壓著她,洶湧澎湃的吻落下,她後背緊貼椅背,她感覺到椅子往後滑了一屆,椅背更是被放平,她直挺挺躺了下去……
車裡一片漆黑,可見張賀年是故意挑了個沒有燈光的角落,早就預謀好了。
他情難自拔吻她的唇,她有意抵觸,緊閉牙關,不想被他得逞,然而身上一涼,衛衣和裡衣一並往上推,粗糲乾燥的手滑過的地方,激起一片顫抖……
不遠處就是張家老宅大門,不斷有車子經過,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上……
沒有人關注到隱蔽在角落裡這輛車在上演著什麼戲碼。
黑暗裡,秦棠死死攥緊手,不敢發出一點動靜,深怕被人發現……
……
另一邊,秦父回到秦家,和張徵月一塊回老宅。
路上秦父問起了秦棠的事,連秦棠實習的醫院是哪一家叫什麼都不清楚,張徵月說:“你這個親爹還不如我這個後媽,我都知道,你不知道?你到底關不關心你女兒的!”
秦父是不怎麼關心,說:“還不如留在桉城,非得跑那麼遠。”
張徵月幫秦棠說話:“你這個當爸爸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棠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而且她在的那醫院比桉城所有醫院都好,去那能學到更多東西,這不好麼?”
秦父冷哼一聲,對於秦棠學醫一直有意見,當初秦棠報考醫學專業時,秦父為此生過好大的氣,加上秦棠溫吞冷淡的性子,秦父覺得她做什麼都不行,尤其是要和人打交道的醫生。
秦父板著臉還要說什麼,被張徵月打斷,“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跟我說就算了,等會回到張家,你彆教育你下屬那套用到家裡來,何況棠棠還年輕,她想做什麼趁年輕去做就行了。”
秦父冷哼了聲。
……
秦棠被張賀年的大膽行徑嚇到哽咽,求他說:“會被看見的!求你了!彆這樣!”
來往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看見……
張賀年仿佛沒聽見,不等她說完,再度覆上她的唇,從舌尖傳遞過去的是濃烈的煙味,不斷刺激她的神經,她仿佛漂浮在大海,失去方向,隨時都有可能被預料得到的危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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