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秦棠仍舊失眠,閉上眼便是張賀年的臉、沉如山壓頂的眼神、以及他那句話。
可能看出她真的很怕,眼尾都紅了,他沒再說什麼,讓她回房間早點休息。
膽戰心驚一晚上。
再三確認房間的門是不是鎖上的。
她有種直覺,張賀年要是真想做什麼事,他是做得出來的。
她對張賀年早就沒了其他心思,有的隻是輩分之間的敬畏。
一直認為,他不是隨便的人,這麼多年,她隻見過他身邊隻有一個異性出現,還是和他青梅竹馬的。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把注意打到她頭上來,他不是不清楚他們現在的關係。
第二天一早,秦棠起來時,張賀年已經不在了,桌子上做好了早餐,她看了一眼,仍舊是她喜歡吃的口味,卻沒有半點胃口,沒有吃而是直接走了。
到了醫院沒多久,秦棠有點昏昏沉沉的,喉嚨吞咽困難,測了體溫發現又37度8低燒狀態,下一秒就被上級醫生叫去乾活。
一直到六點鐘下班,周楷庭的電話來了。
“下班沒?”
“剛下。”
“那你出來,我在你醫院門口。”
見到周楷庭後,他對她態度很好,笑著說:“我訂了餐廳,走吧。”
秦棠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周楷庭岔開話題,問她的工作、生活,她模棱兩可應付。
他訂的是包間,就他們兩個人,菜還沒上,他的手機又響了。
“那你先接吧。”
周楷庭看了眼手機屏幕,是葉瑾心打來的,他沒接,“不用管,秦棠,今年年底回桉城,我們把婚期敲定吧。”
秦棠問:“那葉瑾心呢?”
“跟她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是連家長都見過了?”
“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你在開玩笑?我和葉瑾心是陳年老黃曆,哪來的和好。”
秦棠斟酌了會,“我沒有開玩笑,分手是認真的。”
“你還在意那個玩笑?我不是說了嗎?”周楷庭有些惱火,他丟下工作大老遠跑來北城哄她開心,何況都說了年底回去把婚期敲定,她現在又鬨?
“是不是玩笑不重要,我也不想耽誤你,及時止損吧。”
這頓飯也吃不下去了,秦棠起身拿了外套準備離開,周楷庭幾乎同一時間站起來伸手拽住她,耐心耗儘,眼裡叫囂著怒火。“秦棠,鬨著玩有限度。”
“還是說,你覺得非得把男女朋友這層關係坐實了,你才不鬨?”
秦棠沒反應過來,周楷庭低頭便去吻她。
隻要坐實了關係,她再怎麼鬨也不能怎麼著。
他們在一塊那段時間,他老早就想這樣做了,是她一直不讓,說什麼都不願意。
秦棠察覺到危險時來不及了,人被抵在門板上,他用力撕扯她的衣服,長腿貼著她,啃咬一樣,她緊閉牙關充滿抗拒,鼻息裡全是他的氣味,她隻覺得惡心。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是服務員上菜。
周楷庭才放開她,胸口還在快速起伏,“棠棠……”
在服務員開門一瞬間,秦棠狠狠甩開他往外走,再待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現在隻想快點離開!
她跑出包間,周楷庭反應幾秒隨即跟出來,“棠棠!”
身後傳開周楷庭的聲音,秦棠頭都沒回朝電梯跑去,剛好電梯的門打開,她踏進去同時周楷庭已經跟過來,伸手擋住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棠棠!”
“秦棠?”
與此同時,電梯內還有一道低沉的聲音。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