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利’,也是正常的損耗。
任霞手腳麻利,很快便稱好了桃酥。
稱完後,她並沒有立馬就把紙包包好,反而打開油紙,打算從桃酥箱裡抓了一些餅渣放油紙裡當‘福利’。
蘇昭昭忙道:“小霞,我這是拿去送人的。”
任霞手上的動作一頓,“行,那蘇姐下次買桃酥我再給蘇姐稱。”
蘇昭昭笑了笑,沒點頭也沒搖頭。
付了賬了,她也沒急著回後麵去,和她們聊了一會天兒。
想到任霞姓任,任社長也姓任,蘇昭昭本打算旁敲側擊的問一問的。
沒想到任霞自己就說了。
“任姓在我們村兒是個大姓,任社長是我們那兒最出息的人了!”
“他好多年前就沒在村裡住了,村裡隻有老宅子還在……”
“不過,任社長也沒忘記咱們村裡的老鄉。任社長讓村裡孩子多讀書,還給學校捐錢,說多讀書才有出路,才能找到工作端上鐵飯碗。”
“我爸媽能讓我讀到初中,就是想我以後能找個好工作。”
在這個缺少文化人的年代,初中生就算是高學曆了,隻要沒什麼大問題,一般都能安排上工作。
任霞能進供銷社,任社長這個同村人占的因素也許有,但是不多,最主要的,還是靠她自己的學曆。
任霞上學晚,已經十七歲的她,今年才初中畢業。
她的同學,比她年齡大的一大把,二十多歲結了婚的都有。
蘇昭昭想起以前看的,有關於七七年恢複高考的一些報道,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知識分子們終於迎來了重新追求夢想的機會。
父子攜手進考場,一同參加高考,一同考上大學,這樣的情況也有不少。
而目前,建國也才幾年的時間,正是缺乏人才的時候,有想法的人,自然會抓住讀書的機會。
年齡並不是向上拚搏的問題。
……
吃過晚飯,蘇昭昭和顧衡提著桃酥去了嚴家。
嚴家的房門大開著,院子裡,嚴大娘正抓著嚴學文不知道說些什麼,高月在站在水池邊洗洗刷刷。
顧衡敲了門。
聽到聲音院子裡的人都看向了門口。
嚴大娘立馬鬆開嚴學文站了起來,一邊喊嚴光,一邊迎了上來,“小顧和蘇來啦,快進來!”
顧衡和蘇昭昭這才進了門。
這是蘇昭昭第一次來嚴家,說實話,嚴家這院子打理得挺好看!
一瞧就知道是費了心思的,並且打理院子的具有一定的審美能力。
嚴光在屋裡,聽到聲音連忙跑了出來,“老顧,弟妹,你倆可是稀客啊!”
又讓他們進屋坐。
蘇昭昭把手裡提著的桃酥遞給嚴大娘。
嚴大娘推拒著不接,“來就來,咋還帶東西呢?不好讓你們破費的。”
油紙包不住香味兒,嚴大娘已經聞著桃酥的味兒了。
在老家,哪怕嚴光月月都會寄二十塊錢回去,她也舍不得買桃酥回去吃,也就過年過節,買給孩子們香香嘴。
蘇昭昭:“大娘拿著吧,東西不貴,是咱們做晚輩的一點兒心意。”
嚴光道:“娘,你接著吧,咱們兩家沒這麼客套。”
兒子一開口,嚴大娘笑嗬嗬的接了。
又讓蘇昭昭他們趕緊坐。
蘇昭昭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坐上沙發。
挺稀奇!
還有這家裡的擺設,有影視劇裡民國時期小資階級那味兒。
說實話,挺好看的。
蘇昭昭目光一轉,看到了一台複古的唱片機。
唱片機就放在牆角的鬥櫃上,機身上搭著白色蕾絲布,隱隱約約,蘇昭昭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