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見來人摘下兜帽後,方媽又驚又喜,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
“你不是在暑期夏令營嗎?!怎麼回家了。”
方野神色微動,目光中露出一絲歉意。
“抱歉,媽。”
一個幾近兩米的暗影已然從方媽背後浮現。
輕輕地一個手刀,方媽身體一軟,便暈了過去。
另外兩條節肢,仿佛接住一片羽毛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起方媽。
隨即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大人,那我就讓它把您母親送往虹門了。”
“嗯。”
“不過您怎麼突然想起回吳城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許安站在方野身側,點頭哈腰。
而他一邊的裴順見狀扯了扯嘴角,“大人即將前往忘川,以他的身份,自然會有人蠢蠢欲動。”
“真是一群無恥之徒!隻是他們萬萬想不到,大人料事如神。”
裴順默默地看了一眼神情激昂的許安。
這年頭,做‘厄’都這麼卷了嗎?
方野拉開窗簾,望著那門口。
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不是料事如神,而是我不相信任何人。”
自從上次在暗世界,與那位潘多拉首席見過一麵後,方野便打起了十足的警惕。
那個男人的每一句話,都如燭南所說,不是浮於表麵的謊言。
他說,不打算在忘川內對他動手。
但順著他的話,方野思索出了兩個結果,畢竟在四季那位最高掌權者的口中,這個男人向來謊話連篇。
一個是他將在忘川內,被災厄誅殺。
另一個則是,不會對他動手,但會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除了方媽,方野再也想不出第二人選。
既是合適下手的目標,又是威脅他的最優人選,所以他在臨行前,做好了兩手準備。
讓傀儡前往忘川,而他本人趕往吳城。
“對上潘多拉的主教,你們能有幾成勝算?”方野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許安咧嘴一笑,終於到了自己發揮的時候,“大人,以我們現在的眷屬數量和實力
三席之下,有死無生。”
曲瘋抓了抓自己一頭雜亂的白毛。
望著麵前這四個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左手拎著電話,神情不耐,“我不是都說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嗎?
抓一個婦女而已,還用得著讓四個‘厄’和我一起?”
“你忘了你上次被吳城主隊隊長暴打,還被那個裝成普通序列者的盲人,砍斷一條右手的場麵了嗎?”
電話裡的嘲諷之意差點溢出聽筒。
“也比你這個開局就裝死的玩意好。”曲瘋目光幽幽,殺意十足。
對麵的金似乎懶得和這個變態的家夥辯駁。
“這次的行動,不僅是我們,還有第五席主教。”
“什麼?!”
曲瘋一怔,“有必要讓五席過來嗎?”
金聲音嘶啞難聽,“我們隸屬於六席麾下,本來是由第六席主教大人負責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五席大人非要來橫插一腳,按照席位排名,六席隻能把這次行動的權力轉交給他了。”
“所以,為什麼不是我和五席一起去對戰吳城主隊?”
“因為我的【爆炸】,比你這個獨臂的【傷勢共享】更適用吧。”
嘟嘟嘟——
曲瘋神色陰沉地掛斷了電話,“走吧,目標住處在哪?”
“就在我們麵前的這棟樓裡。”一個身材渾圓的中戰‘厄’不耐地撓撓頭。
看著四隻‘厄’身形消失在了暗影之中,曲瘋舔了舔嘴上的釘子,按下電梯樓層。
站在走廊前,他抬頭看了眼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