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那身影越來越近。
駕著狙擊槍,埋伏在草叢的禿鷲成員目光一瞬地迷惑,“老大,出現在莊園裡的人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照例殺了。”
聽到耳麥裡那漠然的聲線,禿鷲成員應了一聲,摘下了頭上的夜視鏡。
他眯起左眼,另一隻眼透過同樣能夜視的狙擊鏡中望去。
那是一個戴著古怪麵具,背著兩把玩具長刀,紮著兩撮朝天辮的女孩。
貌似還是一個殘疾人。
這副模樣,難不成是精神病嗎?
禿鷲成員身體興奮得有些顫抖,那是腎上腺素飆升的表現。
真可惜,即便你是一個殘疾小女孩今天也要死在這裡了,怪就怪自己來錯地方了吧。
他手指扣上了扳機。
嗯?狙擊鏡裡的人怎麼不見了?!
下一秒。
一道驚喜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是小豬崽!「白狐」果然沒有騙我,嘻嘻。”
“什麼?”那人茫然地轉頭過去,兩根冰冷的機械手指已然戳進了他的眼眶。
在慘叫聲發出的一瞬。
戴著般若麵具的「赤目」,手中太刀瞬間割斷了他的喉嚨。
血液噴濺。
她興奮地抬起麵具,露出一個小巧精致的下巴。
輕輕舔舐著刀上的血液,目光中多了幾分血氣。
“小豬崽小豬崽小豬崽!”
她哼著不成調的歌,切下那顆驚恐至極的頭顱。
把刀扛在肩上,抬頭看了看帶著幾分貴族風格的精致莊園,慢慢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一個足有三人等寬的大漢,望著麵前的滿地肉泥,目光平淡。
“喂,「羅刹」!”
走過來的少女又驚又氣,“你怎麼偷偷殺我的小豬崽!”
“是他們找上來的,嘴裡喊著寸草不生什麼的。”「羅刹」語氣平穩。
“嘁,你先進宅邸找「白狐」吧,可彆動我剩下的小豬崽了!”「赤目」不滿地嘟囔道。
她的腰上纏著一根粗麻繩,而麻繩的後方,已然掛著七八顆頭顱。
“看來「白狐」還為你專門張開了‘皿’,你自己好好享受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的「渡鴉」,聲音沙啞地說道。
“我現在宣布,「白狐」已經取代了我心中「傑森」的位置!”「赤目」說完這句話,便帶著身後的一串人頭,輕盈躍起。
身形像一隻貓般,消失在月亮之下。
「渡鴉」搖了搖頭,不予評價。
“喂,喂!你們怎麼都沒聲音了?!”那位禿鷲雇傭軍的老大,扶著一旁高大粗糙的樹木,神色緊凝。
這好半天也沒有聽到狙擊槍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死!”他見走到二樓陽台,明顯有些醉醺醺的高大少年瞳孔微縮。
果然十分年輕。
那就是維克托家族的成員嗎?
“一群沒用的廢物,連這麼明顯的目標都拿不下!”男人微微眯起眼,從背後取下一把複合弓。
這也是他的絕活之一。
比狙擊槍還要精準,無聲無息殺人的存在。
碳纖維箭矢搭在弦上之時,他再度舉起望遠鏡確認。
心中驚駭。
隻見望遠鏡內的高大少年頭微微後仰,側向他的方向,豎起了一根中指。
他發現自己了嗎?!
這副被輕視的姿態,讓擁有多年的雇傭兵生涯的他暴怒至極。
咻——
手中箭矢破空而去。
他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蠢貨,真的以為自己能快過和子彈一樣速度的箭矢嗎?
他再度舉起望遠鏡看去時,一張灰白驚恐的臉龐占據了所有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