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跟著陳庭煦走出屋子,搖著扇子笑:“舅母就彆氣了,姐姐經驗不足,隻要舅母你多提點,多教教姐姐,讓姐姐多做一些活兒,熟能生巧,就能少犯錯了!”
柏令欣看著個逃妾居然在自家中如此囂張,心裡都快嘔死了!
偏偏陳庭煦還寵著冷氏,日日去冷氏房中。
更可惡的是,任氏也沒怎麼磋磨冷氏,對冷氏客客氣氣的。
也不知道這一家人是不是專挑她這個軟柿子欺負!
她憤怒推開任氏,就要去抓冷氏。
冷氏裝柔弱,躲在陳庭煦後麵,滿臉害怕道:“姐姐好可怕,煦郎救我啊!”
陳庭煦看到柏靈欣越發潑辣粗魯的模樣,對她更加失望。
果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他拿起桌上,任氏用來打蒼蠅蚊子的藤扇,直接就朝柏令欣臉上打了過去!
柏令欣摔在地上,臉上立即多了幾道血口子,看起來猙獰嚇人!
她疼得直抽氣,摸到臉上流了血,尖叫出聲,“我的臉!我的臉!”
冷氏在旁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任氏也是刻薄地大笑道:“哈哈,打得好!這個小賤人,就是欠收拾!”
柏令欣看著這家妖魔鬼怪,覺得自己是可憐又可悲!
她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陳庭煦臉上潑過去!
陳庭煦用手一擋,滾燙的茶水燙傷了他的左手!
任氏和冷氏見了,頓時和瘋了一樣,衝上去就對著柏令欣毒打起來!
陳庭煦可是要參加春闈的,他的手怎麼能受傷?
兩個女人恨不得把柏令欣打死!
柏令欣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被關進柴房,嘴巴裡也被堵了一隻襪子。
她心裡不斷咒罵陳庭煦一家,恨不得他們早點死了才好。
冷氏在屋中為陳庭煦塗藥,滿臉心疼,“煦郎,你的手受傷了,春闈可怎麼辦啊?”
陳庭煦本來也很惱怒,可是突然想到什麼,笑了,“傷了也好,正好能有借口拒絕了遊湖宴!”
第二日,二皇子的內侍又來陳家請他。
陳庭煦抬著滿是水泡的左手,滿臉無奈道:“昨夜夫人和我吵架,把我的手燙傷了,這遊湖宴,怕是去不了了,勞煩您和二皇子說一聲,請二皇子諒解!”
內侍看他手確實傷得很重,說了幾句場麵話,就離開了。
陳庭煦看內侍離開,眼神冷了幾分,他對冷氏道:“讓人把那個賤人拖回柏家去,我這裡是容不下她了!”
他可不想春闈前,自己又被柏令欣那個瘋女人傷了。
冷氏高興道:“是!”
柏令欣被送回柏家。
慧娘子看著女兒傷成這樣,心疼得不行!
可是,聽到車夫說,柏令欣把陳庭煦的手燙傷了時,又火氣上湧。
“你這蠢丫頭,你不知道你夫君的手多金貴嗎?那可是未來進士老爺的手啊!沒有那手,誰以後給你好日子過?”
柏令欣推開慧娘子,滿臉憤怒:“娘親,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關心的居然隻有陳庭煦的手?你還是不是我娘?”
慧娘子冷聲道:“你要是不燙傷了他的手,他能把你打成這樣?柏令欣,我看你就是活該,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和陳庭煦道歉!我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都沒學到啊,你這個蠢貨!”
柏令欣看娘親還是這副自私自利的樣子,絕望地哭道:“我不是因為燙傷他才挨打的,我是被打才去燙傷他的!娘親你連問都不問,就認為是我的錯,你這樣對我公平嗎?他打我,我再也不回陳家了!我要和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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