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欣氣得就要發作,看到喬簷剛好出來,立即收斂脾氣,委屈巴巴喊他:“喬簷!”
喬簷本想偷偷溜走的。
可是聽到她的聲音,不得不停住腳步。
他還沒回頭,柏令欣就已經上前拉住他。
“你快來幫幫我,這個無恥小賊偷了我的荷包還不承認!”
喬簷無奈轉過身,看向那個少年。
他雖然討厭柏令欣,但是柏令欣畢竟也是自己家親戚,他不會任由她在外麵受欺負。
不過,事情還沒問清楚,也不能肯定這個少年真偷了荷包。
“這位兄台,抱歉,我表姐比較衝動,若是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你千萬彆往心裡去!請問,你有看到我表姐的荷包嗎?”
喬簷在外頭還是注重說話方式的。
李氏經常教導他,他是伯爵府的孩子,在外頭就代表著伯爵府,他可不能給伯爵府丟麵子!更不能給嫡母丟麵子!
少年見他語氣還算客氣,神色緩和許多,“沒有。”
柏令欣不高興道:“喬簷,他撒謊!剛剛就是他撞了我,肯定是為了偷我的荷包!你看他穿著,就知道他出身卑賤,手腳一定不乾淨!”
柏令欣受慧娘子的影響,對人的態度好壞都取決於對方出身。
平日裡對伯爵府的人,她還能裝出幾分世家大小姐的溫柔懂事來。
可是麵對這些出身底層的人,她可就沒什麼耐心了。
少年冷哼了一聲,“我穿著如何了?難道我們平民百姓就不能自力更生,而要靠偷竊為生?小姐這番話,實在惡毒!”
喬簷看他手中夾著一份字帖,正是韋先生的作品。
他不由心中一喜。
這是同道中人啊!
“兄台也喜歡韋先生的字帖?”
少年聽他說起韋先生,愣了一下。
又看他手中也拿了韋先生的字帖,立即明白過來,臉上露出淺淺笑意。
“你也喜歡韋先生的字帖?”
喬簷立即道:“那是當然,我非常崇敬韋先生!韋先生大才,隻要是他出售的字畫,我都要買回去!”
那少年聽得臉上笑意更深。
喬簷見他笑容滿麵,知道他定是認同自己這番話。
“喜歡韋先生作品的人,又豈會是小偷小摸之輩!兄台,我替表姐和你道歉,剛剛我表姐不懂事,誤會你了!”
少年笑著擺手,“沒事,我行得端坐得正,管她說什麼呢!”
柏令欣見二人突然相談甚歡起來,頓時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喬簷不幫著自己就算了,還和一個小偷稱兄道弟起來了?
簡直令人火大!
少年見喬簷也是性情中人,立即將手中字帖贈予喬簷。
“你買的字帖,隻是其中一半,我將另一半贈予你!”
喬簷急忙推辭,“那怎麼好意思,你也喜歡韋先生的字帖,我怎好奪人所愛?”
那少年哈哈大笑,“韋先生的字帖,我要多少有多少,你儘管拿著吧!彆和我客氣,以後要買韋先生的作品,儘可以來找我!”
喬簷好奇:“莫非你認識韋先生?”
少年神秘道:“何止認識,我還和他很熟呢!”
喬簷更加好奇了:“敢問兄台貴姓?”
少年笑道:“我姓韋。”
喬簷驚喜,“莫非韋先生是你家人?”
少年點頭,承認了。
喬簷仿佛撿了寶般,對他更加熱情起來。
柏令欣見喬簷不理會她,還一直和這個小偷說話,氣得口不擇言:“喬簷,你快彆理會這個小偷了!他怎麼可能認識韋先生,估計就是想借著韋先生名號,騙你的銀子呢!”
喬簷不高興道:“欣表姐,不準你這樣說韋公子,他這番談吐,怎會是小偷騙子?你趕緊和韋公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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