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找了根樹枝,當成鐮刀來用。不一會兒的時間,十多座墳頭才露出了頭腳。找到了墳頭,他便開始看周圍的山形。嘴裡默念著訣,腳下踩著九宮八卦。
一番看下來,才發現這祖墳埋的地方還是不錯的,沒有大福也沒有大貴。可是由於時間太長,祖墳腳踩的山脈發生了變化。任狂想來想去,便把自己隨身帶的符咒掏出一張,然後在地上用枝樹掏了個深坑。他把這符咒埋在了深坑裡。
還好提前有準備。任狂把婁秀芳帶來的香點著插了起來,便開始做法祭後土。四個方位,都做了法。這是任狂做法事以來,最用心的一次。因為他覺得月月一家太可憐了,但願他做的法能起到作用。
花費了一個小時他這邊才辦完了事。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在了半空中,樹林中的空氣頓時也跟著悶熱了起來。婁秀芳的白襯衫幾乎是被汗水全貼在了身上,看著她迷人的樣子,任狂便有點不好意思的低吼一聲說:“快回吧!”
兩人一離開墳地,任狂便放快了腳步,等回到牛頭村時剛好中午的十二點鐘。為了避嫌,任狂便讓婁秀芳先進村。沒想到婁秀芳剛走到村口,就被躲在大石後麵的陳貴給攔住了。
“婁秀芳,你也太浪了吧?竟然敢和野男人跑到深山裡去私會?”
陳貴兩眼暴睜,他氣得渾身顫抖,隻不過他不敢大聲,他壓低了聲音嘶吼道。
婁秀芳萬萬沒有想到陳貴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她不由得暗暗佩服任狂的聰明機智。他們倆如果一起進村,現在是什麼樣的局麵,她想都不敢想。
“陳貴!你真是個混蛋。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現在竟然開始胡亂猜疑,看來,我們之間真是走不下去了。”
回過神來的婁秀芳氣得咬牙切齒的罵道。
陳貴兩眼露著凶光,他冷冷的喝問道:“天不亮你就進山,這個時候才往村裡跑,那你告訴我,你去大山裡乾什麼?和誰?”
婁秀芳:“呸”的唾了一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陳貴!你難道不知道我老婁家的祖墳在大山裡嗎?我去上柱香不行嗎?還有,你希望我和誰去?”
婁秀芳本來是想把事情的原委全說出來,可是她轉念一想。她覺得任狂和她分開了走,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是一起進的山。所以她靈機一動,便把這事掩蓋了起來。
“哦!就算你是進山燒香,那和你一起去的人是誰?”
陳貴聽婁秀芳這樣一說,他囂張的氣焰頓時降下了半截。對啊!人家進山給老先人上香,這事無可厚非,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婁秀芳一看陳貴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沒底了。
“你這些年白活了,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所說,竟然相信村裡一個老光棍的胡說八道。你怎麼不問問王老五,他今天那麼早跑到村口乾什麼?還有,你問他對我做了什麼?”
婁秀芳說完這些話,猛的一把推開擋在了她身前的陳貴,邁開步子,氣衝衝的朝著村裡走去。
這時,陳貴才慢慢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一時怒火攻心,沒有細細分析,原來他是上了王老五的當。這個死光棍,老子不整死你才怪。陳貴內心暗罵著,也轉身朝著村裡走去。
躲在遠處的任狂,這時才走了出來。他不禁歎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和婁秀芳走在一起,否則還真是黃泥巴掉尿襠裡,不是屎,也說成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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