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九低著頭走在前麵,任狂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緊跟著熊九走進了堂屋。
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這老者看年紀少說已在八十開外,不過他看任狂的眼神還是炯炯有神,而且還帶著犀利。
“晚輩任狂見過老前輩。”
跟著師父在外麵混了這麼多年,這點禮數任狂還是懂的。
老者嗬嗬一笑說:“沒想到秦老妖把看家的寶貝不傳給他的幾個兒子,卻給傳給你,看來你們之間頗有源淵。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老者這樣一問,熊九立馬便退了出去。熊九的師母沏好了兩杯茶後也退了出去,她臨出去時還把房門輕輕的拉著關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任狂才知道了什麼叫規矩,這就是規矩。
老者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微微一笑說:“我就是三爺,在秦西市有點人緣,所以你對我大可放心,否則秦老太太也不會讓你來找我。”
任狂點了點頭,他便小聲的把自己跟著師父在龍虎山學藝的事大概給三爺說了一遍。沒想到三爺一聽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老瘋子的傳人,難怪你叫任狂,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看來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前輩難道認識家師?”
“豈止是認識,我們之間太熟了。不過自從老瘋子上山閉關後,我們就沒怎麼見麵了。真沒有想到,我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他的傳人。熊九!你進來一下。”
三爺大笑著,他一邊和任狂說話,一邊喊來了熊九。
熊九走到了三爺的身前,然後低下了頭。三爺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熊九聽後便轉身快步走了。
等熊九一走,三爺這才對任狂說:“秦老太太的事情比較棘手,我們不能耽誤。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你如果有時間,咱們不妨說上幾句話。”
“三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晚輩一定會告知。”
任狂低著頭,一臉的謙讓。這是師父教導過的,尤其是像三爺上了年紀,而且非常有身份的人。
三爺哈哈一笑說:“你師父老瘋子的推拿按摩堪稱一絕。這兩天我這老骨頭有點不舒服,不知道你師父有沒有給你傳這一招?”
任狂一聽,原來是三爺轉著彎子在考驗他。他忙笑著說:“學藝不精,讓三爺見笑。既然三爺身體不舒服,那我就給你鬆鬆骨。”
任狂藝高人膽大,他一邊說著,一邊便走了過去站在了三爺的身後。捏肩敲背看起來是一門很簡單的手藝,但是想拿捏在穴位上,而且撐控一定的手法,這可就有點難度了。
任狂的這一招可是在師父的身上練出來的。期間為了練好手法,拿準穴位,他可沒少被師父罵。
氣沉丹田,雙手慢慢抬起。當任狂的雙手搭在三爺的肩上稍一用力時,三爺便輕哼了一聲,聽的出這是一種爽到骨頭裡的享受。
隨著任狂的兩手全動起來時,三爺情不自禁的笑道:“好手法,看來老瘋子把他的一身本事全教給了你。一會兒你再給我號號脈,開上幾副中藥調理一下。”
三爺越說越高興。有了三爺的誇獎,任狂的手法拿捏的就更加的精準了。
因為三爺是坐在椅子上的,所以任狂推拿按摩的隻是他的肩膀上以及後背的上半部。即便是這樣,老人家也舒服的樂開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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