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成用手一摸,竟然摸了一把的血。他當時就被嚇了一跳,難道這傻子還真有這一手?可礙於情麵,他還是硬著頭皮跑回家裡去了。
這一幕可驚呆了楊浩天夫婦。楊浩天則是一臉的不解,而他老婆郭美雲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
送走楊浩天夫妻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等張芳返回小診所時,已沒有了任狂的人影。她把小診所的前門一鎖,便朝著後院走去。
推開虛掩的房門,張芳便看到任狂像個老道士一樣又在床上打坐。
“說說吧!你是誰?你到底想乾什麼?這一年多是不是一直在裝?”
張芳站在任狂的房門口,她聲音冷的像冰一樣問道。
任狂微微睜開了眼睛,他歎了一口氣說:“你還是彆逼我了,我不想知道我是誰,你還是讓我當一個傻子好了。”
任狂說著,兩隻手插進了頭發裡,一臉痛苦的模樣。
“哼!你的算盤倒是打的很精。你如果是傻子,眼睛就可以在我的身上亂看,手也可以在我的身上亂摸。因為你是傻子,沒人會怪你是嗎?你覺得這樣做能對的起我嗎?”
張芳火了,她的聲音很大。
任狂兩眼猛的一睜,眼神頓時顯得犀利起來。
他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我沒有裝,而是被人迫害真的變傻失憶了。今天被楊大海無意間擊打了一下我的風池穴,才讓我慢慢恢複了記憶。”
“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張芳兩眼緊盯著任狂,唯恐他會說謊似的。
“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一年之前,我隻記得自己暈倒在了你家的小診所門口,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任狂說著,他原本呆滯的眼神這時多出了許多的光彩。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張芳身上時,張芳便覺得渾身都非常的不自在。
“哼!你是傻了。可是你知道嗎?這一年多,彆有用心的人是怎麼罵我的嗎?”
張芳說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通紅。
任狂又不是小孩,今天下午村裡人說的那些話,他可是全聽到了耳朵裡。其實張芳長得這麼漂亮,他倒是希望他們之間真能有點啥事。可惜的是自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每天麵對著一個大美女,他除了傻笑,最多的就是喊一聲姐。
一看任狂遊離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飄來飄去,張芳的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上。她小聲的說道:“都看一年多了,還沒有看夠?”
“姐太漂亮,看一萬年也不夠。”
任狂說著壞笑了起來。
張芳白了一眼任狂,她有點搞不清楚,這個人真的很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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