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院。
院子的水池裡有遊魚。
小團子蹲在水池邊，她歪著腦袋，“老大，這些魚能吃嗎？”
“這些魚是觀賞魚，你要是想吃魚，院子附近有條河，你可以去河裡摸魚。”秦洛笑著提醒道。
“好耶！”
“我要去河裡摸魚！”
“在外麵要低調，不要惹麻煩。”
“知道啦！”
小團子光著腳跑遠。
老高在院子裡打掃衛生。
秦洛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婉兒，“婉兒姑娘，你能不能帶我去禦史台？”
“好啊。”
婉兒笑盈盈的點頭。
“秦道長去禦史台做什麼？”
“幫朋友送一封信。”
“這種小事，交給奴婢辦就好。”婉兒嫣然淺笑，她的嗓音溫柔細膩。
秦洛微微搖頭，輕聲道“我閒來無事，想在城裡逛逛。”
婉兒神情恭敬，躬身道“奴婢這就帶秦道長前往禦史台。”
秦洛和婉兒離開天乾院，他們順著青石台階離開清靜的山林。
周圍靈氣濃鬱，草木茂盛，青石台階不寬，婉兒跟在秦洛的身後。
他們快要離開山林的時候，在青石台階上碰到兩個相貌不凡的男子。
秦洛忽然心跳加速。
他看著迎麵走來的兩人。
年輕男子身材修長，他身穿華貴的金衣，容貌俊俏，雙眸裡有淡淡的金光，不經意間露出睥睨天下的高傲。
中年男子穿著樸素的灰色道袍，他披頭散發，雙眸炯炯有神，背著沒有劍的劍鞘，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秦洛朝著他們微笑著點頭，然後站在路邊給他們讓道。
婉兒本來沒想給他們讓路，看到秦洛站到路邊，她才緩緩靠邊站。
年輕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他在經過秦洛身旁的時候，冷笑道“該是你的，你不想要也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想儘辦法也得不到。”
婉兒皺著柳眉。
她有種被蔑視的感覺。
秦洛看著年輕男子和中年道士走遠，他神情平靜道“你認識他們嗎？”
婉兒神情恭敬道“剛說話的是大臻王朝的太子，秦昊，他身旁的道長叫袁奇，被道盟譽為八百年來道門第一。”
“他們是來論道的？”
“沒錯，不止是中州各地的強者，還有來自仙界的大人物。”
婉兒忽然想到什麼，眼裡帶著敬畏，她是朱仙的貼身侍女，消息靈通，知道秦洛在不久前抹殺了葬劍山的真仙和聖子。
剛剛秦洛給秦昊和袁奇讓路的時候，婉兒就很驚訝，秦昊他們更應該讓路。
秦洛能感覺到秦昊很特彆，他身上有大氣運，論氣運絲毫不弱於朱仙。
婉兒繼續說道“大臻王朝是北方最強的王朝，他們信仰神明。”
秦洛以前聽說過大臻王朝，徐無憂所在的道盟就在大臻王朝，當初他召喚的北方雷神也來自北方，估計也在大臻王朝。
大臻王朝的太子前來大夏王都論道，這場論道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秦洛和婉兒走出山林，街上很熱鬨，他們穿過外城，走到寬闊的九拱橋，橋下是清澈的流水，如同光滑的鏡子。
“這條河有源頭嗎？”
秦洛站在橋上，他看著橋下的流水，清澈的眼眸裡倒映著橋上的風景。
婉兒搖頭，輕聲道“這是天河，它沒有源頭，無始無終。”
“天河。”
秦洛輕聲呢喃，他腳底出現湛藍的光，身上的水運跟天河相融。
走過九拱橋，對麵有穿著甲胄的守衛，尋常百姓不能前往內城，不過有婉兒在，守衛們都不敢上前阻攔。
內城的街道更寬，能讓十駕馬車並肩而行，宮闕樓閣，雕梁畫棟。
“張家。”
秦洛看著不遠處的豪宅。
秦洛知道師尊跟王都張家有關，“婉兒姑娘，張家最近怎麼樣？”
婉兒盈盈一笑，“張家怎麼說也是出過聖人的，而且是真聖，祖上蒙蔭，他們現在過得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