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魏婉還是吳家人,誰都沒有想過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會陷入到這麼可怕的案件中去,而且還被定義為了重犯。
那六個被哄騙走的嬰兒,到現在為止都還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吳建國都不敢去想,這件事情如果最後被公布開,這六個嬰兒的家人得到了消息之後會如何!
“可,可媽也是被騙了啊!她,她肯定也是沒想到,羅姨會是這樣的人吧!”大姑姐勉強開口為自己的親媽辯解,但是聲音明顯的卻沒了先初那會兒進病房時的氣勢。
她其實也是心虛的。
因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她媽媽親口承認下的事實。
“她是不知道羅姨暗中做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但是你彆忘了,平時羅姨做的那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也一樣是違法的。
我們可是不止一次的勸過她,讓她遠離羅姨,可她每次都是明麵上表示同意,可私下裡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她還是繼續和羅姨越走越近。
如果她能夠聽我們的建議和羅姨就此疏遠,從此不再來往,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落到眼前這樣的下場。”
對於自己親媽和那個羅姨的相處,吳建國是最深惡痛絕的。
他幾乎每次有機會都會勸自己的親媽與那個羅姨保持拒絕,不要什麼事情都和對方說,也不要對方說什麼她都去做!
可是自己親媽總是陽奉陰違,他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又忙,所以很大程度上也就忽略了這個事情。
原本還想著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再和自己的親媽好好的說一說,可誰曾想他這裡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那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那,那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媽去死吧?”
大姑姐這會兒也是徹底的慌了。她其實也不是完全什麼都不懂的,隻是有些時候大約是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會不自覺的去忽視掉那些對自己不利的內容。
然而現在,當一切避無可避,她不得不去麵對的時候,整個人的慌亂自然是可想而知。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媽。
剛剛我也考慮過了,現在唯一能夠救她的辦法,就是她能夠配合調查,不要再有什麼僥幸心理去隱瞞。
她得將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的具體細節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也隻有這樣,才能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減刑輕判。”
吳建國其實早在發現羅姨和那個販賣人口的團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時就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
依著他媽和那個羅姨的黏糊程度,他幾乎不用猜也能想到,羅姨這些年肯定也沒拐著他媽一起乾那些糟心事。
所以,他也去詢問過懂這些事情的人,得到的結果皆是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如果想要減刑,就隻能努力去爭取戴罪立功。
“大姐,這事兒不怪阿婉,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咱們還應該感謝這位阮妤同誌的提醒,和阿婉的堅定果決。
如果不是阿婉報案,就算是眼前這一場風波能夠平息,可是以後呢?
這次是咱們主動報案,可下一次呢?
你想想,憑著咱媽對那個羅姨的信任程度,她接下來還會被忽悠著犯下什麼樣的錯誤,你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