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去探望阿妤的時候隨著鮮花一起送過去的。”
麵對三晉的質問,謝北辰倒是也沒有隱瞞,很乾脆的就開口將今天他調查之後得到的結果對三晉說了一遍。
“我後來下樓去問過那些負責檢查進入人員進行登記的同誌,因為下午前來探病的人並不多,又因為這個人送過來的是一束少見的鮮花,所以當時在場值班的幾位同誌對他印象都十分的深刻。”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現在就在京市?”
謝北辰的解釋讓三晉的情緒頓時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仿佛一張被拉到了極限的弓,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
“我詢問過,那個人年紀看上去與我們差不多,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一口京腔,並不像是個外地人。”
謝北辰並沒有直接回答三晉的問題,但是這一番話也離最終的答案不遠了。
說實話,得到這個結果,不僅是三晉,就連謝北辰心裡也是相當震驚的。
他也沒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人物,就這麼沒有任何征兆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所以哪怕這會兒他看起來還能很鎮定的對三晉說出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心裡的驚濤駭浪卻一直沒有停歇過。
隻是此時謝北辰的遲鈍,落到三晉的眼裡,顯然就被他解讀出了另一層的深意。
“你是怎麼想的?”
雖然平日裡三晉的表現都稱得上是淡定自若,可是此時他的狀態顯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壓抑在心底許久的仇恨仿佛是燎原的烈火,一旦燃燒起來就再難有平息的可能。
他半撐著站起身,緊盯著坐在他對麵的謝北辰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
麵對三晉的逼問,謝北辰並沒有立刻給予回應,似乎是在思索考慮。
可三晉顯然見不得謝北辰這樣的態度,這讓他一瞬時覺得,是謝北辰生出了他不願意深想的心思。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三晉的語氣就顯得激動了許多。
“你想要乾什麼?
莫不是,你還想再回去儘忠?!
謝國公,你自己要再不論是非的回去當狗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不要想著讓我們也一起陪著你去對那樣一個敗類俯首稱臣!
而且我也警告你。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世界了!
什麼帝王、早就沒了!
現在是咱們人民大眾的天下!你要是有半點兒倒行逆施的想法,彆怪我不顧咱們這麼久的情分,在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三晉也是半點兒不含糊,直接開口就對著謝北辰來了一通懟臉威脅輸出。
見三晉如此激動,謝北辰也是相當無奈。
他歎了口氣,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三晉,所以隻是語氣溫和的低聲道“你胡說什麼呢,過去的那些事情我可沒忘。
相比較你,除了那些枉死的弟兄,我謝家上下數百條人命,更是我輪轉幾世都無法忘記的死仇!
我可沒有認賊做父的心胸。”
聽到謝北辰如此說,三晉雖然稍稍鬆了口氣,卻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
他依舊十分謹慎的盯著謝北辰,帶著幾分懷疑的開口繼續問道“那,你在糾結猶豫什麼?”
“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謝北辰看著三晉,語氣極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