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周，春念人早出晚歸和沈霖舟沒正經說過幾句話。
書房裡，她素麵平靜，優雅外卷長至胸前的發尾還染著水意，洗完澡不久。
修白的指尖在筆記本上滑動，瀏覽著“蝴蝶效應”近期的資料，投資回報率達到一個駭人的高度。
“蝴蝶效應”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翅翼扇動，風投界未來格局隨之而動。
春念人看完資料，若有所思，可以看出沈霖舟最近加快了發展速度。
有意思，看來是沈霖舟不想藏在黑暗裡了呢。
她順手將郵件刪除掉，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蘇情提醒她電話會議的時間要到了。
春念人靠在椅子上，細眉微挑。
電鈴聲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境外來電。
“春小姐，你好。”
對方語氣極其陌生且冷漠，春念人有些意外，畢竟這聲音與沈霖舟區彆極大。
“你好。”
她語氣輕和，甚至尊重對方的忌諱沒有詢問姓名。
“如果你的條件是兩百億，我可以答應你。”
這本就是沈霖舟自己提出的要求，可感受到春念人為求合作放下了她的冷傲姿態，他反而眼底泛冷。
沈霖舟站在辦公室玻璃牆下，看著外邊滔滔不絕的江水，聲音浸透著寒意。
“想必春小姐十分關注我的動向，現在兩百億可不值得我打這通電話。”
春念人清淡視線染笑，報上一個駭人的數字。
“五百億，占股百分之四十。”
“四十？”
沈霖舟語調纏著冷意。
春念人轉動椅子，側向將手臂搭在辦公桌麵，運籌帷幄。
“是的，五百億。”
五百億，必然是他無法抗拒的條件。
她如此信任，沈霖舟反而有些不滿。
“沒想到春小姐如此信任我，萬一血本無歸呢？”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眼光。”
春念人話裡欣賞意味明顯，落在沈霖舟耳裡卻變了味道。
你就這麼欣賞他嗎？他就讓你這麼認可嗎？
春念人對沈霖舟的心裡動態一無所知，要是知道了也是十分無語。
這人怎麼還能吃自己的醋？
後續就注資金額和股份份額，兩人你來我往地談判拉扯，足足兩個多小時才結束電話。
她打了個電話給蘇情。
“繼續收購春氏資本股份，依舊由宋老先生代持。”
電話結束後，她合上眼睛等著沈霖舟“下班”。
沈霖舟回來就看見臥室對麵的書房還亮著，他叩響房門，修長冷白的手指抵著冰冷木質。
二次叩響，兩聲之後還沒得到對方回應，他動作輕微地打開門。
書房裡燈光溫黃，柔和光線淡淡浮在女人麵上悄然在弱化著冷意。
她閉著眼呼吸趨於輕緩，就這樣坐在書房睡著了。
電腦郵件列表最新一列的工作郵件都還未閱覽，偌大一個春氏，工作量龐大並不輕鬆。
青年將她抱起，手臂沉穩有力，沒等春念人發覺異樣就將她抱回了臥室。
動作小心翼翼，透露出一股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