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小姐好威風,我的人說扣下就扣下?”
林敬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春念人正坐在醫院裡看醫生給沈鄰州處理傷口。
長長一條血色從手肘到手腕,他安安靜靜地低頭坐著,眉都不皺一下。
春念人目光停在他眉眼,他眼角眉梢很淡很美,像是雕工精湛的老師傅在玉麵留下的淡淡兩筆,出水後卻精妙絕倫,驚豔世人。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沈鄰州睫毛一顫,抖落的陰影頓時成了眼睛裡唯一的雜質。
春念人看了眼手機屏幕,輕蔑一笑,抱著貓不緊不慢地走向休息區,在沙發落座。
“春大小姐好威風,我的人說扣下就扣下?”
對方質問語氣中帶著火。
“你的人?”
春念人倚在沙發上,平靜地擼貓。
“林少好像有些誤會,蔣金可是好好的離開了隱山會所,早知道林少這樣憐惜掛心,我定親自吩咐把人送回您榻上。”
這話說得上是明著調侃林敬陽了,除了春念人,沒人敢這樣放肆。
沈鄰州沒忍住低笑出聲,手一動連帶著傷口被針線一扯,疼得他臉色霎白。
春念人淡淡掃了他一眼“彆亂動。”
林敬陽這會要是還沒明白過來就是真蠢了,咬牙譏諷她。
“我說春大小姐怎麼兩次出手,原來是看上了姓沈的小賤貨,怎麼?兩百萬買個玩物玩玩?”
小賤貨?
沈鄰州垂眸,凝視著手臂上醫生已經縫了十五針的傷口。
“林少這就是以己度人了,兩廂情願的事,畢竟比起林少……”
春念人語氣輕描淡寫,有意無意停頓一下,專戳人痛處地把話還了回去。
“我性彆占優,顏值占儘。”
是的,有些事明麵不說,但大家心知肚明。
比如,林敬陽性彆男,愛好男,長得醜,想得美。
沈鄰州壓低了頭,不知道是在笑林敬陽吃癟,還是春念人麵無表情的自戀。
林敬陽壓著怒氣,看著手下交上來的照片,表情逐漸陰詭扭曲。
“春念人,你彆高興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