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邵梨子的成績還真挺好的,他不想要一個小丫頭片子看起來比他還有出息。
讀小學也就算了,畢竟在村裡讀小學的男的女的都還挺多的。
但是要想讀初中和他平起平坐,那邵梨子不夠資格。
他反對得很堅決,邵母表情都沒變,“之前說好的,隻要梨子的表現好,就可以去讀書。這個時間也是你定下的,我都沒什麼意見了,現在你憑什麼有意見?”
邵母現在想培養邵梨子了,覺得她才是孝順的,又不想把之前的失信帽子扣在自己頭上,所以全部都推到邵建國的身上。
邵建國無語又憤怒。
那不就是托詞嗎?
前幾天說的好好的,女孩子隻需要在家好好乾活,以後找門好點的親事就行了。
她分明也是點頭同意的,現在又說有的沒的。
邵建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不就是不想給我錢麼,我不要就是了。也彆讓她去讀書,丟人現眼的。”
“我讀書怎麼丟人現眼了。”邵梨子自然據理力爭,“我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再說我讀書也不是花你的錢,那是花老媽的,你急赤白臉的乾什麼。”
邵建國當然急啊,在他的眼裡,大哥分家出去了,又不受寵。
這就相當於,他是家裡唯一的兒子。
彆說邵母手裡的錢,就是這茅草屋的一塊泥巴,那都是屬於他的。
而邵梨子,不過就是在寄人籬下,有什麼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他從來都說不過邵梨子,隻能舉起拳頭威脅,“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打死你。”
“反了天了!”邵母沒有選擇沉默,把筷子摔在他的身上,“梨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讓她去讀書。你再敢欺負她,那你明年的學費就不交了,你就回來種地吧。”
覺得他好的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好的。
這會兒邵母看他不順眼,雖然沒想到他已經把自己的錢看作他的了,但是對於自己的決定,他頻繁阻止。
並且,還在家裡顯得他最大,邵母看了都覺得心煩。
在家裡什麼時候輪到他做主了。
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自己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擱她麵前充什麼老大!
她拉過邵梨子的手,“你放心,過兩天肯定是送你上學,要是你哥再欺負你,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你就告訴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邵梨子受寵若驚,隻覺得明天的太陽恐怕要從西邊升出來。
彆說這會兒了,就是小時候,被二哥欺負了,老媽也隻會不輕不重的說一句,不要欺負妹妹。
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居然還能給自己當靠山。
這頓飯吃完,邵梨子都是恍惚的。
覺得像做夢一樣。
也許一覺醒來之後,夢就醒了。
第二天醒來,夢不但沒醒,反而更美了。
邵母破天荒的起來,大清早的給她烙了餅,讓她帶著去乾活的時候吃。
邵梨子拿著餅,走了好遠好遠,都還覺得有些夢幻。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可以肯定這不是夢了。
畢竟老媽還是那個老媽。
雖然願意給她做餅,但是活還是要她去乾的。
邵梨子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幫著裝糧食,因為裝好之後,大家就要帶著糧食去糧站交公糧。
路過陳可秀家的時候,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敲了門之後,就站到了圍牆邊,因為圍牆很矮,好讓陳可秀她們知道是誰來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