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錯了,我哪裡錯了!”
她的狀若瘋魔,說話完全不是平常的哀怨和輕聲細語,又尖又利的聲音,嚇得周圍的鳥獸都不敢停留。
大家雖然議論,也不敢這時候觸黴頭。
她看起來就像瘋了,萬一拿把刀來砍人,那可就冤枉了。
所有人都閉嘴了,邵母十分滿意,眼神冰冷的,看著邵衛國,“我現在就問你,我是你的親媽,為了養育你也沒少吃苦。你願不願意分我一半的工資讓我治病,讓我繼續活下去。”
“你要是願意,還認我是你媽,今天的事兒我給你賠禮道歉,是我不該把大家叫過來。”
“要是不願意……”
“不願意。”邵衛國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話,無非就是不願意的話她就去死之類的。
不想讓她把話說出來,直接了當地打斷了她。
邵衛國沒有留任何情麵,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些年都在裝病,還打算裝下去麼?”
“你憑什麼說我在裝病。”邵母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邵衛國神色冷淡,“我已經打聽過了,不管是村衛生所,還是鎮上的醫院,甚至是縣裡的醫院,都問過了。沒有你這號病人。”
他頓了下,冷聲問道,“要不要再去市裡的醫院打聽打聽?”
邵母臉色灰白,全身無力,“你居然懷疑我?”
其實不用再打聽了。
真打聽了也是沒有這個病的。
再說,要是看病的話,去市裡,也是需要介紹信的。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開過任何去市裡的介紹信。
更沒有在任何地方拿過藥,隻是裝模作樣的說生病了,需要養。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最愚昧的兒子,會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傷病,甚至會和她當麵對質。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做任何準備。
隻著邵衛國狠下心,決定鬨掰,邵母就會輸得一塌糊塗。
她尖利的指甲隔著邵衛國的衣服,死死地他的手臂上的肉,“邵衛國,所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說這些話都是懷疑我?我是你親媽。”
“就是因為你是他的親媽,邵衛國即便知道你沒病,還是願意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哪怕他吃糠咽菜,哪怕衣服破了受人嘲笑都不舍得花一分錢在自己的身上。”
陳可秀說完,歎息了一聲,“但是你是怎麼回報他的呢?”
“為了把控他,不停的挑撥我們的夫妻關係,甚至攛掇彆的女孩子來破壞軍婚。”
“還有,想要拿捏住孩子。”
“在家屬院裡丟人現眼,一哭二鬨三上吊。”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覺得,他不配有多餘的花銷,他賺的錢,必須全部給你。”
陳可秀的語速快,口齒又清晰,根本就不給邵母狡辯的機會。
最後才說道,“哪怕知道你的真麵目,對你忍無可忍了,他還是願意給你10塊錢。這些錢,是讓弟弟妹妹讀書,讓你不至於太艱難。也希望你醒悟,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美好的生活。”
“可是你呢!”
陳可秀的聲音突然拔高,“你還是不甘心,你還是覺得他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該肩負的責任你不扛,還想利用他對親情的看重,用大家來逼他。”
“所以,你沒有資格怪他。你是天底下最不稱職的母親,不管是對於邵衛國,還是弟弟妹妹。”
邵母恨恨地盯著她,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因為她就是這麼想的。
現在也算是證據確鑿。
連狡辯都不能。
繼續打感情牌,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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