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場戲沒有落下帷幕之前,誰都覺得自己是贏家。
陳可秀送走了華蘭,拿著新得來的十張大團結,抽出一張給林姐發了工資。
這將近一年的來的努力,她現在是有七百塊錢的富婆了。
來鬆海,最大筆開銷就是房租,其次就是剛來的時候買的家居用品,以及做衣服之類的。
現在的紡織生產力落後,再加上大家都是餓過的,田地基本都用來生產糧食,相對來說,其他的農副產品就少了很多了,比如棉花之類的。
所以棉衣和被子,都是很貴的。
尤其是鬆海,分配到的這類物資並不多,就更貴了。
所以,彆看人家現在陪嫁三床被子,聽起來好像很寒酸一樣,其實也是很不錯的了。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彆的開銷倒是也不算大,她和林姐都不用去兌換彆的票,攢了不少錢。
當然,也是邵衛國的工資都給她了,除了按照約定,每個月給老家那邊十塊錢之外,還有他一個月在學校兩塊錢的生活費,都給陳可秀支配了。
就這麼生活了將近一年,不但存款沒減少,還比來的時候,多了三百多塊錢。
還有兩個月,就要回去了,陳可秀都覺得可惜。
畢竟大城市嘛,能買的東西多,票卡得反而沒有那麼緊。
至少,除了肉蛋糧食,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用票,也不算貴。省了票的錢,還能吃得好。
回到穀城那邊,白菜都得下手快點,才能吃得上。
不過也還好,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全國各地就會慢慢的取消票了,物資也會豐富起來。
對於她這種沒缺衣少食的人來說,也能說一句熬出頭了,不必處處都受到限製。
鬆海的冬天,也就是一陣風的時間,枯葉全部掉光,就開始慢慢結冰。
不過家裡沒有取暖的,可能以前是有壁掛爐一類的,現在早都壞了,也就是房子的年代比較久,算是冬暖夏涼,勉強能忍。
隻是得穿得厚厚的,安安和如意都裹成了球,安安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待著不動。
但是如意每天都在掙紮,好像十分不忿把她裹在厚厚的衣服裡,哭鬨著不愛穿衣服。
陳可秀可不能由著她,這麼冷的天,就是不出門也是冰涼涼的,不多穿一些,生病了就得遭罪。
如意才十五個月,就能鬨得家裡雞飛狗跳,稍微不注意,她居然能把廚房的鹽拿下來,摸索著了廁所,和水一起攪和。
氣得陳可秀下手揍了她一頓,都哭了好一會兒了。
已經和華蘭說完話了,她還趴在邵衛國的懷裡哭,癟著嘴,偷偷的拿眼睛看陳可秀。
見陳可秀看過來,她又繼續哭,委屈得不行。
陳可秀也沒再發脾氣,早上那是氣的厲害了,實在是沒忍住脾氣,才給了她的小屁墩上兩巴掌。
實際上,小孩子能懂什麼。
她都不知道鹽和水是什麼,就是單純很好奇。
也隻能怪大人沒看好她。
可是陳可秀也沒辦法,人的精力有限,真得很難24小時盯著的。
主要是今天早上,如意趁大家都沒醒,偷偷摸摸的下了床,到處去闖禍,衣服都沒穿。
拿鹽就算了,廚房的刀之類的都已經收起來了,可還爬到廁所去搞接著留著衝廁所的水。
這麼冷的天,這不是皮得很麼。
她都不知道,如意為什麼肢體力量能發展得這麼快,不是沒見過彆的孩子,像她這個年紀的,能夠站是走幾步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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