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怎麼奈何她?
華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可告訴你,你彆想把人家的稿子丟掉。她家就是鬆海的,隨時都可能找過來的。而且她等著拿錢補貼家用,要是沒事收到稿費,鬨到我們公司來,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餘婷愣了好一會兒,她知道文章的風格用詞,應該就是這附近城市的人,沒想到是鬆海的。
那她的謊言……很容易露餡。
哪怕是易遇不再寫了,都是可能露餡的。
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把聯係的地址給我,我和她聊聊。”
華蘭哦了一聲,“她不見人的,等著稿子吧。到時候信就放信箱底下,寫清楚給誰的,會有人過來拿。”
餘婷的心裡直打鼓,這是什麼樣的怪人?
不過沒關係,一個等著用錢的人,那她花點錢讓她彆寫了,不就行了嗎?
她實在是忐忑,直接就寫了信,放到了信箱底下。
沒有郵編,也沒有快遞員來收,她倒是要看看,什麼東西,就在那裡裝神弄鬼。
她等了好久,最後一班公交車都快沒有了,也沒看到有人來拿,就隻能回去了。
又是夜不能寐的夜晚,第二天就遲到了,她發現信箱底下的信,已經不見了。
她皺著眉,去問了保衛科的門衛,聽說沒有彆人來,心裡更加疑惑了,隻覺得莫名神秘。
不得已,隻能去問華蘭,“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搞什麼啊,既然能拿信,就不能見人?”
“你說對了。”華蘭認可地點點頭,“是個男的,但是故事都是女性視角,不想讓人知道真實的身份。要不是缺錢,也不會寫。”
餘婷聽得恍惚,居然是個男的?
那不想出現,不想讓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要是這樣的話……
豈不是可以各取所需?
她一天上班都心不在焉,想著會不會有信,到時候能不能談得成功,心情忐忑又興奮。
畢竟對她來說,私底下買個稿子,花的那點錢真的不多。
彆說家裡殷實,就是她自己的工資,一個月也有幾十塊錢,雖然在鬆海算不上很多,可是她吃住都是家裡的,一年的錢也不少。
她沒過過苦日子,也沒缺過錢,在她眼裡錢財真不算什麼。
名聲地位還有彆人的仰慕傾慕,對她而言,比較重要。
她等了好幾天,時不時都去看信箱底下,還主動每天收信,可就是沒她想要的信。
有人問了一句,"餘婷,你在等什麼呢?跑的那麼勤。"
餘婷隻能敷衍,"沒事。"
她實在是等不了了,直接去問華蘭,"他怎麼還不回信?"
華蘭淡淡挑眉,"寫作是要時間的,再說,你急什麼?你是新的編輯,說不準,人家隻認我的麵子。"
餘婷嗤笑一聲,既是看不起她,也看不上她要合作的人。
寫作隻為了賺錢,還藏頭露尾的男人,庸俗市儈還膽小。
再鄙夷,也架不住她現在有求於人。
一連過去了六天,都沒有收到回信。
餘婷都要急死了。
她能不著急麼。
早點溝通好了,就能坐實她有才華的事實,到時候麵對柳雲散,才會特彆有底氣。
下次柳雲散休假,可就要見麵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他傾慕的目光了。
覺得華蘭是在故意壓著事,又不敢和她鬨,怕她深究,隻能一改對二嫂尖酸刻薄的作風,和氣很多。
華蘭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鬆口,"放心吧,我給你寫信催了,等到周一應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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