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的都給了,還自責啥。
她看著都覺得累得慌。
她哄孩子,邵衛國就在一旁看著,手足無措。
真沒那麼矯情,不需要他這樣的。
邵衛國不說話。
因為媳婦不懂。
不僅僅是愧疚,還是覺得配不上她。
陳可秀勸了兩句,叫他還是這樣,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是這樣,我就真的不高興了。我們的關係是互幫互助,相互扶持。彆覺得我做點什麼就是你的不對。你有啥不對的啊?人的能力就是這樣,一個小碗想裝一大碗飯,光是想想都累。”
她說完了,她又有點後悔。
這話說得有點重了。
好像是她指責他沒有能力,還眼高手低一樣。
可現在疲憊的她,腦子都不太能轉得動,想不出更能安撫人心的邏輯來解釋。
隻能拉著邵衛國的手,語氣放緩,“你彆想很多,有的人的本事在前半生,有的人在未來。我就希望,以後你要是很有能力了,彆忘記這段歲月。”
邵衛國依舊沒說話,可卻鄭重的點頭了,“我明白了。”
很多時候,他都是明白的,就是忍不住覺得彆扭。
總是在想,要是他能再厲害一點,媳婦就不用這麼累了。
可是他做不到啊。
她本就是很好的人,困在了他的身邊,彆說得到最好的,得到的還不如彆人的多。
吃苦受累的事不少,沒能享福。
隻覺得很虧欠她,也配不上她,又舍不得放手,思緒兜兜轉轉,不免時常彆扭。
陳可秀摟著他的脖子,“睡覺了。”
彆的不說,和他一起睡很暖和,怎麼不算一種幸福呢。
反正她的性格,也不是享受的命,不任何和誰在一起,都是要努力工作的。
不過,邵衛國要是願意覺得虧欠,那就隨便他去。
人心易變,或許婚姻裡,最後賭的不是愛情剩多少,而是互相的責任感和道德底線。
就邵衛國這樣的,她放心。
至少對方沒有理所當然的享受彆人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表麵上目前她付出得多,但是邵衛國也儘力去做了,她這些日子就負責工作,家裡的大小事都沒操心。
有他安排得妥當。
怎麼不算是一種付出呢。
過年的幾天陽光還不錯,一家人出去轉了轉,幾乎把鬆海都轉遍了。
年初三的時候,邵衛國就去了學校,陳可秀也開始工作,一切有條不紊。
她很快把劇情都梳理好了,甚至寫了幾千字的開頭稿子,兩個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主題劇情。
她這次直接丟了信箱,沒有留下地址,隻署名,反正華蘭已經知道了她的地址。
要麼是直接找她,找人送信,或者是等過幾天,她主動去聯係。
陳可秀很煩躁的,因為餘婷的關係,她都不能直接去找華蘭,想要保持聯係,比以前還麻煩。
她無法奢求華蘭每次都花時間來找她。
如她所料,華蘭既沒有給她送信,也沒有來找她,都過了好多天,這些稿子好像石沉大海了。
陳可秀心裡沉了沉,生怕自己的稿子,淪為那一大箱子裡落了灰的稿子裡的一部分。
而她能做的,隻能是寫信過去詢問,並且約她下班後見一麵,試探試探對方是沒看到還是已經放棄合作了。
當然,約的時間,隻能是餘婷不在的時候了。
她定的時間是第二天的傍晚,地址在出版社附近的人民廣場,想要詢問她的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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