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盛情難卻,隻好把那天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既然都開口了,就忍不住吐槽,“這世界也太小了,這都能遇到餘婷,還恰逢她換工作,她嫂子是我編輯,現在基本就是壟斷。要是鬨翻了,彆說繼續在這個出版社,可能彆家的路都得斷了,稿子又不能不寄出去,糾結死了。”
和上家鬨翻,現在的國營企業聯動,又不缺作者的情況下,誰會收她?
這運氣,也真是絕了。
邵衛國想了想,“也許餘婷的嫂子,沒你想得那麼不堪呢?”
陳可秀還是蔫巴巴的,“也許吧,可是這種家人和外人的選擇,我賭不起啊。算了,直接寄過去吧,大不了就告訴她,我不想見麵。就賭餘婷不會主動和她吐槽我,反正餘婷也不知道我的筆名。”
邵衛國隻是笑,“說了也沒事,你就沒想過,她隻是嫂子,不是親姐姐,和餘婷的關係並不好呢。”
陳可秀聞言,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這是他嘴裡能說出來的話嗎?
在他的眼裡,不應該是不管啥關係,隻要嫁進來了,就該和夫家的人關係很好麼。
邵衛國被她看得心虛,摸了摸鼻子,“幾年前,剛調過來的時候,政委給我接風洗塵來著。畢竟我們以前有過交情,算是老相識。他喝了點酒,就提起過……”
許政委平時嘴很嚴的,想從他的嘴裡翹出什麼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雖然喝醉了,還是不會說組織上的事,不過提到過家裡。
閒聊也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會。
就說起了餘家,餘家算是很殷實的人家了,也算是書香門第。
許嫂子家普通點,也是工薪階層,但是餘婷家就好得多,兩家的關係還算親近。
主要的是,餘家很排。外,許政委這個女婿,哪怕都挺有出息的了,還是沒得幾分好臉色。
大概就是有一次,一家人吃年夜飯,那時候餘婷的嫂子剛結婚,被氣得當場就走了。
邵衛國雖然讀書不多,可他聽過的事,看過的畫麵,都能迅速整合信息,都很難忘記。
他確定沒有記錯。
不過許政委說起的和他同病相憐的堂弟媳婦,是不是華蘭,那就不清楚了。
不過餘家既然排。外,怕是哪個嫂子都不能相處得很愉快了。
陳可秀聽得雙眼發亮,“沒想到啊,許政委喝完酒,還挺嘴碎的呢,難怪我沒見過他喝酒。”
邵衛國:“……”
也許,人家隻是不在外麵喝酒了呢。
當然就看不到了。
都去過許政委家好幾次了,難道沒看到他藏得不嚴實的酒瓶子麼。
媳婦這觀察力,要是讓她去搞偵查,怕是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她還發現不了。
他也不敢吐槽,隻是說道,“可能也是苦悶吧,所以印象深刻吧。聽說他和許嫂子結婚,剛開始就是許嫂子想嫁給他,請的當時的領導牽線的。”
男人嘛,都覺得娶誰都一樣。
何況當時許嫂子的履曆,那是相當的優秀。
這事落在誰的頭上,都得被餡餅砸得暈乎乎的,要是不同意,那都是做得不對。
結婚之後,許嫂子隨軍,其實也都還好。
就是她總是讓許政委放假的時候,和她回娘家,而她的娘家排。外,雖然不會真說難聽話,貶低和看不起也是常有的事。
許政委也不太願意去,但是還是感念許嫂子的好,也都去了。
每次都挺壓抑的,也沒地方說,堆積得多了,也就說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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