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家裡的東西,發現邵衛國這幾日並沒有在家裡吃飯跡象,索性就不做飯了。
倒了點開水壺裡的水喝了,烤幾個土豆,就算是解決了晚飯,也聽著隔壁的動靜。
許政委今天可能下班早些,很快就過來了,還叫了些人,一起把許嫂子抬走了。
哪怕是剛下了大雪,冷颼颼的,都擋不住嫂子們八卦的心。
許政委走了,她們還沒走,包著頭巾,手都揣在袖子裡,現在寧嫂子家的門口打聽怎麼回事。
這個事兒吧,還真不好說是聚眾八卦,人家也可以說隻是關心鄰居,要是這都不行,也就太沒有人情味了。
陳可秀沒出去聽,畢竟寧嫂子的大嗓門,她不出去也能聽到。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好幾個月不見,寧嫂子也聰明了不少,沒敢信誓旦旦地汙蔑陳可秀,全程都在模糊字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許嫂子過來,找小陳說話,又是哭又是下跪的,然後小陳回屋了,許嫂子就暈倒了。"
她聲情並茂,甚至還攤開手拍了拍,“我一看這不行啊,這麼冷的天,在地上躺著,真出意外怎麼辦。然後就讓小陳幫忙,從她家門口,把人拖來我家。”
陳可秀知道她說話的重點,無非就是人本來是在自己家的門口,最後,去了她家。
這是表達她的熱心腸,還有自己的冷漠,又說沒看清許嫂子是怎麼暈倒的,暗示和自己有關係。
可大概是說得太委婉了,其他的嫂子也沒覺出陳可秀的問題,隻七嘴八舌的問,"她找小陳乾啥?"
"兩人說了啥了?"
寧嫂子隻回,"那我不清楚咯,反正鬨得不太愉快的。"
陳可秀懶得出去,就不和她掰扯。
問心無愧,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許嫂子都這樣了,總不能醒來之後,還造謠什麼吧?
這件事都牽扯到她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不說話,也彆擴大範圍和影響。
她真的低估了許嫂子的下限,也高估了她現在的理智和智商,就都沒當回事。
這會兒天也不太早了,就連八卦的嫂子們都已經散了,可邵衛國還沒有回來。
陳可秀皺眉,難道這幾天出任務去了?
按理說不應該呀,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出任務,現在都快要去進修了。
她也不好到處去打聽,隻能在家耐心等候,到了大晚上都沒回來,難免有些擔憂。
實在是坐不住了,打算趁寧家關燈之前去打聽打聽,剛打開門,就看到邵衛國的身影。
穿來長長的大衣,破舊臃腫的棉衣,穿在他的身上,反而有種長款風衣的感覺,軍官的帽子,也能襯得他的臉棱角分明。
陳可秀有點恍惚,直到他握住她的手,溫熱在她手心蔓延,這才回過神來,“我以為你出任務去了。”
“有點事。”邵衛國眼裡露出見她的驚喜,伸手貼了貼她的臉,“天冷,回屋去。”
看著她臉上的傷,邵衛國輕輕碰了碰,“沒去開點藥?還疼嗎?”
都好幾天了,還是有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著都難受。
陳可秀搖搖頭,她覺得也沒太大的事,也就沒去醫院,還不夠麻煩的。
不想繼續說這個,就打岔了話題,“這事兒,怎麼牽扯到了許嫂子?”
“你知道了?”邵衛國起身換衣服,淡淡地說道,“找到她還是挺容易的,隻是她做得小心,即便是有供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張家兄妹看起來大膽,不過是無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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