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把話收回去,也來不及了。
“好吧,那先考試?我們慢慢的說。人來都了來了,參加一堂考試,也沒什麼吧。”
“行,那我先去開始,我們晚點繼續這個話題。”
陳可秀的目的從來不是來吵架的,既然藺主任態度和氣,她也會退半步,不擰著做事。
先把所有的題目,都給抄下來,讓大家抄題。
見她假裝無事發生,也沒有把周建華趕出考場,大家神情都挺複雜的。
陳老師態度那麼堅定,還以為能治的住周建華呢,也不過如此嘛。
終究是年齡小,不能服眾。
陳可秀敲敲黑板,"看我做什麼?抄題,要是晚點沒抄到題,最後沒成績,可彆怪我。你們也不想風裡來雨裡去的這麼多天,什麼結果都沒有吧?"
大家立刻收了心神,認真對待。
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管陳可秀和周建華誰低頭誰服軟,都不是他們該想的。
要是考得好,明天春耕就不用挑糞下地,也不用去住漏風漏雨的知青棚了。
就算部隊小學的工資再低,可工作單位也是部隊呢。
就連周建華也嚴肅對待了。
他也不想被陳可秀抓到把柄趕走。
一時間隻有筆和紙的沙沙摩擦聲。
陳可秀也認真的寫好準備的題,確認大家都抄好了,這才讓大家開始答題。
至於監考什麼的,其實沒有任何必要。
到考試了,在場的人都是競爭者,來自天南地北,也沒有非要跟誰一起共事的心思。
彆人說作弊了,不把自己做出的題捂好就不錯了。
她很放心地去了外麵,把門關上,和藺主任在旁邊說話,她懶得拐彎抹角。
“那我就說我的想法了。”
“好,你說吧。”
陳可秀看了眼教室裡,周建華在寫題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麼令人討厭,也是認真的。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她的決定和行為。
她沉默片刻,才幽幽開口,“我對他的印象就很差。”
藺主任愣了下,有些狐疑地看著她,難道還真和周建華說的一樣,就是看他不順眼,刻意針對?
那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看錯陳可秀了?
就是個公報私仇的人麼。
藺主任想到這裡,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小陳真要是以權謀私,也不會這麼坦蕩地說出來了。
他稍微平靜了下心情,抬了抬手,"你繼續說吧。"
陳可秀掀唇笑了笑,“原因是,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藺主任有些奇怪,“看你很久?”
“我說的,是胸。”
藺主任差點沒被口水嗆死,一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咳嗽了半天。
陳可秀還沒怎麼著呢,他臉色漲得通紅,也不敢看她,“你這個小同誌,怎麼什麼話都說。”
陳可秀淡定自若,語氣清朗,“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就是一個事實。彆給我提羞恥心,生而赤裸,羞恥不在衣裳之下。咱們就事論事。”
藺主任從未見過這麼坦然的女同誌,他下意識看了眼她的臉,鎮定得可怕。
那點不好意思和彆扭,也淡了下來。
男同誌女同誌都一樣,人家確實也沒說什麼。
突然有點理解了,胡主任為什麼說,總是沒法把陳可秀當做軍嫂,她談正事的時候,太冷靜了。
或許很多人都覺得,這種事是難以啟齒,可是在她的嘴裡說來,好像是正常不過的事。
普普通通的討論一件事。
不由得生了些許的佩服,這怎麼不算格局呢。
反正換作是他,誰盯著她女兒看,他都會生氣的,但是也不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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