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還沒那麼能裝,大概知道了大家的性格,也覺得大冬天的,跑來跑去,都不容易。
索性整理好了東西,她提前寫了題目,讓大家抄下來,回去寫寫作業,也增加了數學語文的內容,讓大家回去做好,過幾天過來。
目前看來的情況,除了周建華,其他人都沒有在考試之前被刷下去的傾向。
正常人終究還是多數,都在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奮鬥,認真學習。
這幾天不用跑,大家都很高興,離開的時候紛紛打了招呼,約定再見。
陳可秀也都笑著回應,看到周建華還是沒走,她真有點煩了,選擇視而不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家裡走。
這個天在在麵真的很冷,她也著急回她有炕的溫暖屋子裡,沒空和他扯。
周建華卻是叫住了她,笑著說道,“陳老師,要好幾天不見,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吧?”
“不用。”陳可秀丟下這句話,繞開他就繼續走。
周建華快步走了兩步,擋在了她的前麵,“陳老師,你彆這麼冷漠啊,相識一場,吃頓飯沒什麼的。雖然你在講台上是老師,但是年齡比我們還小呢,交個朋友嘛。”
陳可秀擰著眉頭,“你很有錢?沒地方花是不是?”
“還好。”周建華得意地笑了笑,口出狂言,“我本來是可以不下鄉的,隻是家裡覺得抓得緊,要是不下鄉影響不好,我才會來的。那些粗活累活,請知青幫忙做都夠了。家裡會定期給我糧票和錢,不多,請你吃飯還是綽綽有餘的。”
陳可秀拖長了語調,哦了一聲,隨即沉著臉說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也沒什麼啊,就是對陳老師一見如故,就想請你吃頓飯,你一直都不賞臉。”
“知道我不賞臉,你還請?”
陳可秀冷冷地說道,“我有家有室的,雖然你是我的學生,不過還大幾歲,離開了教室,是不是應該保持點距離?”
“彆這樣。”周建華搖搖頭,“請你吃飯也不是有想法,就是交個朋友。都什麼年代了,總不能結婚了就不能交朋友吧,你男人管得這麼嚴?"
陳可秀笑了笑,“滾。”
她一直覺得,這個年代的人最淳樸純真的,到了縣裡才知道,那八卦的事兒可多了去了。
有的人,是不管有沒有結婚的。
畢竟人家要的也不是結婚。
在縣裡的幾個月,她都聽說過好多小道消息了,比如誰誰誰搞破鞋,現在的婦女忍耐性比較強,也不會輕易鬨出來。
雖然搞破鞋是要嚴格處理懲罰,但是畢竟不是嚴打的時候,要是沒人舉報,誰也不會管的。
所以,其實亂來的人還挺多的。
沒想到,周建華會這麼喪心病狂,她可算是他名義上的老師,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真是給他臉了。
當然,也可能是推測失誤,他沒有這方麵的意思,是誤會他了。
不過,在陳可秀看來,彆人拒絕了,就不該三番兩次的湊過來,不然就是騷擾,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還指望她能往好了想?
她語氣越發不客氣起來,“你不覺得你挺惡心的?彆人下鄉是來搞生產的,就隻有你是來當米蟲的,不覺得羞恥嗎?我要是你,不如就拿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好了。”
周建華臉色也不太好看了,“你說什麼?你不是老師嗎?怎麼能這麼說話?”
不等陳可秀說話,他接著說道,“簡直是莫名其妙的,怎麼能隨便往我頭上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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