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等她撒潑夠了,直接送她回去,他也吃不消了。
陳可秀隻是看戲,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就是周圍的鄰居也和她沒關係,誰要和邵母吵鬨。
讓她自己唱獨角戲,看看她能唱到什麼時候。
沒人說話,邵母就一個人說,從這些事,說到了當初養邵衛國多不容易,然後說家裡的窘境,邵建國和邵梨子有多可憐。
她確實很能說,眼淚也多,從來就沒停過。
那委屈的模樣,活像是快死了,卻被不孝的兒子抬上山等死的長輩那般哀淒。
旁觀的人看得搖頭,“真是家門不幸,遇到這種兒媳婦,就是倒黴。昨天鬨完還沒夠,還要接著呢。”
也有人因為陳可秀昨天的態度很不爽,故意指責道,“你這個年輕媳婦就不懂事了,不想和婆婆住在一起,還嫁人做什麼,怎麼不在家裡做老姑娘?”
彆人看,陳可秀管不著,但是對她指手畫腳,還狗叫起來,她也不是個脾氣好的。
剛想懟回去,就聽蔣清清說道,“奶奶,你說話好奇怪啊,你嫁人是嫁給婆婆嗎?為什麼一定要住在一起。”
蔣清清帶著好奇和疑惑,嗓音稚嫩,看著剛剛指責陳可秀的人,充滿著詢問。
方才說話的老大娘,瞬間就沒了話,乾巴巴地笑笑,“你還小,不懂這些。”
“所以我才要問奶奶呀。”蔣清清不顧陳可秀的拉扯,以及蔣嫂子製止的目光,真誠發問。
老大娘翻了個白眼,“嫁給了男人,就得把男人的媽當媽,端屎端尿的都是應該的,彆說一起住了。就該婆婆說什麼都聽著,做什麼都要跟著。”
蔣清清哦了一聲,“這樣啊,懂了。那奶奶的婆婆還活著嗎?”
老大娘不耐煩,可也不能和小丫頭計較,儘量溫和,“不在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蔣清清皺眉,看了她半晌,搖搖頭,“你撒謊。你說婆婆做什麼都要跟著,你婆婆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她這話落下,老大娘的臉色通紅,也知道是說錯了話,讓人拿了把柄。
被小丫頭這麼說,隻覺得失去了顏麵,惱羞成怒。
伸手要打蔣清清,被蔣嫂子攔住了,“不好意思,童言無忌,大娘你彆你和她計較。”
說完,還瞪了蔣清清一眼。
這丫頭,在城裡待了幾天,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種場麵都敢插話。
蔣清清吐吐舌頭,嘟囔道,“我又沒說錯,她們說的都不對,尤其是邵奶奶說的。”
蔣嫂子見她還要說,有些氣急,作勢要教訓她,蔣清清拔腿就跑到了房簷下。
站在上麵大聲和邵母說,“你說我陳姨害得你家裡欠債,難道……給彩禮不是應該的嗎?你家欠債,能怪誰呀。難道不是我陳姨嫁到你家,換個人,你家就不欠債了麼,你怪陳姨乾啥。”
見蔣嫂子真的要發脾氣了,她連忙鑽進屋裡,在裡麵探頭探腦,並不敢出來,也不吱聲了。
她就覺得她沒錯,這事怎麼還能怪到陳姨頭上的,真的好沒道理。
邵母被她說得尷尬至極,畢竟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委婉,隻說為了娶陳可秀,家裡多麼多落魄,也沒直接說彩禮的事情。
沒想到被蔣清清一個小丫頭點了出來,她雖然生氣,可也不敢追著蔣清清罵。
隻盯著陳可秀,挑撥離間道,“你看看你,真是不像話。帶了彆人的孩子幾天,就帶壞成了這樣。”
陳可秀不樂意聽了,冷冷地問道,“怎麼個事?她哪裡說錯了?就算娶我花了彩禮,那也沒有一分錢是你賺的,輪得到你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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