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這次沒有折騰了,而是老老實實去包紮,門診和婦產科不是一個地方,也沒遇到被她糊弄過的人。
她還有點遺憾,不能讓邵衛國知道陳可秀有多敗家。
她可都聽說了,陳可秀住院,吃喝都在醫院裡,每天都要花很多錢。
包紮之後,邵衛國把她送到了招待所,雖然沒有介紹信,正常情況下是不能住的。
但是他還沒換衣服,證件也還在,臨時住一天也沒關係。
安頓好了邵母,在她囑咐著要低頭,要把人哄回去的聲音中,離開了招待所。
既然來了,不管是什麼情況,都是必須需要麵對的。
而陳可秀那裡,不僅僅有她,還有他的兩個孩子,再覺得她無理取鬨,也得去啊。
陳可秀也知道他把事情弄結束了,肯定會過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把孩子喂好,交給林姐,她穿上厚厚的衣裳,把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準備著出去。
聽說坐月子不能見風,不然以後病多,管它是不是真的,小心無大錯。
聽到院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她就自己去開門。
四目相對,邵衛國先移開了視線,他不愛看陳可秀那無波無瀾的眼神。
陳可秀也不打算堵在門口,主動說道,“走遠點吧。”
“好。”邵衛國點點頭,讓她走在前麵,他放慢了步子,跟在了她的後麵。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我來晚了,一切還好嗎?”
陳可秀本來平靜的心情,翻江倒海,語氣嗆辣,“風頓了雨停了,孩子生了你想起問來了,早乾嘛去了呢。”
邵衛國抿抿嘴,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蔣嫂子收到了電報,卻沒告訴我們你要生孩子的事。”
陳可秀定定地看著他,良久後,掀了掀唇,語氣嘲諷,“你媽是上帝?她說的話你都信?你可以懷疑我,請不要懷疑蔣嫂子。”
蔣嫂子對她很好,把尚且年幼的女兒都留下照顧她了。
身為朋友,仁至義儘。
她不接受邵衛國汙蔑她。
她語氣森然,冷漠異常,邵衛國下意識就不敢掰扯這件事了。
哪怕……他還是覺得邵母沒有動機隱瞞。
他抿抿嘴,不想繼續掰扯這件事,目光緊緊盯著陳可秀,“為什麼動手打我媽?”
他還是希望,陳可秀能給出合理的解釋,要不然,如何還能過得下去?
陳可秀沒回答,隻說道,“你晚上過來找我,就為了問這事?”
邵衛國遲疑了下,終究選擇低頭了,“媳婦,你跟我回去吧。你和孩子在外麵,我不放心。”
說著,就試圖拉陳可秀的手。
卻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她冷淡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不論什麼事情,吵完架以後,隻要你低頭,我就會和你和好如初?”
邵衛國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你到底要怎麼樣?過去的事,不能不提嗎?你打我媽,我都不打算讓你和她道歉,還不夠證明我的誠意嗎?她也是來求你回去的,沒有惡意。”
他已經選擇不計較她打老人的這事了,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是需要他低頭到塵埃裡嗎?
陳可秀扯了扯衣領,她皮膚白皙,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見,“沒有惡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有本事拍著你的胸口說,這是我自己掐來陷害她的?”
邵衛國瞬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沒有辦法替邵母辯解,更無法說她本來就是性格溫婉的人。
陳可秀蓋住了衣領,擺擺手說道,“打架了,扯平了。至於她磕頭,不是我讓她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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