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打算買工作轉戶口,可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一定的機遇,也不是地裡的大白菜,隨便就能拔起來的。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蔣清清真的很乖,哪裡都不去。
醫院裡有食堂,陳可秀願意多給點錢,兩人就吃食堂的,她每天除了打飯,都待在她的身邊。
晚上就睡旁邊的床位。
她以為一直沒有病人,殊不知是陳可秀覺得很累,特意把這房改成了vip的,隻有她自己,這樣一來,蔣嫂子就會輕鬆不少。
現在醫院的收入不太景氣,雖說是國營的,其實來看病的人不多,一直都在虧損。
她願意出錢,人家也願意的。
幾天都沒在家屬院了,邵衛國才從彆人嘴裡得知,看到她坐車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總覺得,陳可秀就是逼他低頭,告訴自己要忍耐,不然她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可現在,忍著忍著,人都不見了,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
不知所蹤。
乍然得到消息,他連手都在抖。
要是她離開,肯定會回家拿東西,都幾天了,老媽怎麼沒說一聲?
回到家,看到邵母正在若無其事地做飯,他突然覺得礙眼,頭一次質問她,“媽,她要走,不可能不回來收拾東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邵母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給麵子。
她當然是故意不說的,萬一他直接追過去,陳可秀一感動,兩人又和好了怎麼辦?
男人嘛,隔幾天不見,也就無所謂了。
或者,陳可秀一個悲痛欲絕,直接死在外頭了呢,那更是皆大歡喜。
她自然不能說,不過早就想好了說辭。
她低頭抹眼淚,“我……你不是說讓我彆管,我也阻攔了,她就是要離開。說你就是爛東西,看到我們就惡心,你讓我怎麼說?”
邵衛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得不說,邵母想的理由借口,真的很紮心。
畢竟兩人之前吵架的時候,什麼難聽的陳可秀都說過,這話類似的意思,也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過的。
不由得邵衛國不信。
看著親媽淚眼朦朧的模樣,他又覺得他的遷怒好沒道理。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自己媳婦的動向,又憑什麼怪彆人呢。
他問道,“那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有沒有和你說啊?”
“沒說。”邵母搖搖頭,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好像她說要去省裡的醫院生孩子吧?還是去縣裡?總之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就算是不說,邵衛國肯定也能打聽到。
邵衛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其實他可以去問許政委的。
可是他又低不下這個頭。
之前表現得永遠不可能低頭的架勢,他還曆曆在目。
現在又巴巴的過去問,難免又會讓人笑話。
他在猶豫。
驚慌是因為,突然發現她不在家屬院了,不知所蹤。
知道她現在還很冷靜,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心裡好受很多,自然也就想得多了。
邵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要不要打聽打聽,然後去照顧她?指不定她一高興,就跟我們回來了。現在你們還沒有離婚,她也沒提這茬,應該還是想和你一起過的。”
邵衛國突然想起來,她這次鬨的厲害,確實沒像以前一樣,鬨著離婚。
他心底安定了一些,也大概肯定,這是在逼他低頭。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總歸是要生孩子了,無論如何,他也得找個機會去看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