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嫂子本來也以為是他又欺負人,想著教育就教育了,可是無論怎麼打,他都不承認。
吳營長覺得他死不悔改,又強得厲害,越來越氣,拎了鋤頭把打在他腿上。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承認。
吳嫂子看著覺得不對勁,就抹著眼淚問他,到底有沒有欺負人家小姑娘。
可……問了半個晚上,他還是堅持說沒欺負,第二天也不肯去上學。
就想著等今天夏老師下課回家了去問問。
剛問出口,就被夏老師冷嘲熱諷,外加詛咒的,她氣急了,就打了夏老師一巴掌。
就一巴掌,就是指甲劃到她了,才顯得傷得厲害,並不是嫂子們議論的單方麵毆打。
前麵是吳廣說的,後麵是吳嫂子補充,圍觀的人看夏老師的眼神都變了。
有人小聲說道,“這不行嘞,都是半大小子了,打人耳光,這是要掉福氣的,怪不得人家生氣。”
夏春蘭就知道,這些愚昧的人,肯定會說這樣的話。
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對不住,關於這件事情我也道歉了。那隻是一個意外,不小心打到的。但是,打老師這種事,總是惡劣的吧?”
“其次,他說得好像是我非要冤枉他,因為他欺負我家小敏,我就對他怎麼樣,純屬無稽之談。身為老師,我希望他學好,有什麼不對嗎?”
她看著剛剛嘟囔的嫂子,“這位嫂子,你家應該也有孩子吧。難道你也希望老師什麼都不管。”
嫂子們被她堵得啞口無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管是管,那也不能打耳光。
不過鑒於夏春蘭是老師,她們總有些對文化人的敬畏,也沒有再說話了。
夏春蘭滿意地抬了抬下巴,“陳主任,事實你清楚了。吳廣他媽的確是打我了,按照規定處理了吧。”
她不會承認,就是公報私仇。
至於吳廣說的,沒有打王小敏,她是不可能相信的。
陳可秀微微一笑,“夏老師可能沒仔細看規定的小節,雖然她打你,也隻是一巴掌。而且是你詛咒彆人,也是情有可原吧?”
就吳廣和吳嫂子描述出來的,分明就是夏春蘭故意激怒她的。
誰能接受得了自家的孩子被人說一定是會吃花生米的命?
許嫂子見狀,嘖嘖了一聲,“陳主任,夏老師就算說了不好的話。可是吳廣欺負她的女兒,經常半路攔截她,嚇唬她,之前還扯了她的外套丟在水溝裡,也是吳嫂子上門尋釁滋事,主要的錯應該是吳嫂子的。”
陳可秀點點頭,“所以,這事還得查。”
“還有什麼可查的,你說不清楚事實經過,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夏春蘭冷著臉,麵無表情的說道。
隨即又抬起眸子,逼視陳可秀,“你彆因為我們一點小恩怨,就故意偏袒。”
陳可秀神色平靜,“我還是那句話,我沒那麼小肚雞腸。幾句嘴角,不至於記到地老天荒。”
夏春蘭自然聽得懂她的言外之意,諷刺她小氣。
她都快氣笑了,嗤笑出聲,“你要是真的心胸開闊,對於今天的事,你也不會一直阻攔了吧。”
陳可秀還是那句話,“都先回去吧,這件事會弄清楚。不管是對誰,都給個交待。”
這是婦聯成立以來,接到最棘手的事,而且,這種恩怨糾葛,也算是家屬院裡的典型。
既然要處理,就得完全保證公平公正,最起碼要讓人信服。
因為她幾句逼迫的話語,難道她就要立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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