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掀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這樣啊,那回頭我要是見到夏老師,替你問一下?她是怎麼教的,我可不知道。”
彆開什麼國際玩笑,她不過接手了幾天而已,一直教導的,不夏老師嗎?
夏老師和許嫂子,可是穿同一條褲子的,隻聽許嫂子說幾句話,就立刻認定,是她的錯。
要算賬,找她的好姐妹去唄。
許嫂子臉上的笑容展開,帶著些許鄙夷和不屑,這小賤人嘴巴還挺厲害,試圖挑撥她和夏老師的關係。
這也是她能挑撥得了的?
她故作疑惑,“所以我很奇怪呀,之前,孩子不是這樣的。夏老師幾天沒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陳可秀煩透了她這綠茶又綠茶不到位的咄咄逼人,冷淡地說道,“許周就在這裡,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他。我隻是來代課的,不是孩子們肚子裡的蛔蟲。”
說些意有所指的話,是覺得她現在是代課老師,當著學生、家長,以及全校的老師,就會忍氣吞聲嗎?
做她的春秋大夢。
隻要她不嫌丟人,自己怕什麼。
許周看著所有人投過來的視線,不管眼神裡帶不帶惡意,少年人很敏感,難堪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剛剛沒有大喊大叫,還有,我在家裡也是這麼說話的。我就是不理解,明明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為什麼要給人添麻煩。”
許周聲音大了很多,語氣裡帶著憤怒,他剛剛語氣的確不太好,但是絕對沒有很大。
就是親媽拿他做筏子,讓他蒙受冤枉,他也是不認的。
“什麼叫做我給人添麻煩?”許嫂子臉色倏忽之間冷了下來,沉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
她對許周的耐心也到了極點,為人子,插話不說,也不偏幫她,甚至還數落起她來了。
許周漲紅著臉,“陳老師都說了,你們不方便聽課,你非要一直說,還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而且……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許嫂子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衝到了許周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他一耳光。
他就是在偏幫陳可秀,一口一個陳老師,言語都是在維護她,絲毫沒想過,她才是他的親媽。
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
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現在為了個小賤人,當眾和她唱反調。
見許周挨打,還敢用憤怒的眼神看她,絲毫沒有敬畏,氣不打一處來。
顧不上所有人異樣的目光,抬手要再給一巴掌。
她的手沒能打下去,被陳可秀拽著了,她語氣清冷,“差不多了。”
即便因為洪梅梅的事,對許周喜歡不起來,可許周那天和她說的話,多少是有點觸動的。
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最是要臉的時候,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挨她打,以後還敢來學校?
這種事情,影響孩子的一生。
即便是覺得這是她們母子之間的事,不想插手,可情況越來越嚴峻,不得不出手了。
她現在是老師,也有權利製止許嫂子的過激行為。
許嫂子用力甩開她的手,怒火衝著她來,“我教育我兒子,有你說話的份?手不要伸得太長。”
“這裡是我的班級,要管教孩子,回家管去,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陳可秀也不甘示弱,擋在了許周的身邊。
許嫂子嗤笑一聲,“你的班級?婦聯主任的位置不坐了嗎?你隻是來幾天的過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用你管?”陳可秀麵無表情,“就算隻是幾天,該什麼責任就是什麼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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