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茂老師在打張磊,說他偷鋼筆,不論張磊怎麼說,他說他隻是好奇,拿起來看看,茂老師就是不聽。
拳打腳踢……
小姑娘流著眼淚比劃,“從講台,一腳踢到了好幾張桌子的距離,摔在桌子底下,掉了一顆牙。”
她哭得不能自已,眼神都充斥著害怕,還是斷斷續續地說著。
她當時都嚇呆了,沒敢進去,害怕會一起挨打,就躲起來了。
過了會兒才回來,看到張磊還在桌子底下,她把人扶起來,就回家了。
兩人年紀都小,也怕老師,就沒有說出去,張磊說要是說出去,怕還得挨打,也謊稱是摔的。
這件事情,她印象深刻,就算是在其他地方遇到茂老師都害怕得很,一直繞道走。
彆提這次打翻的是茂老師的飯了,她真怕也會挨一頓毒打。
劉老師聽得火大,一腳就踹在茂老師的屁股上,“我就說,張磊第二天怎麼還缺了門牙,怎麼會摔的鼻青臉腫的,那都是孩子,因為一支鋼筆,你這麼能下的去手?”
都是他們班的學生,張磊還是勞動委員,對他的記憶也很深,一個男孩子,性格特彆弱,比普通的女孩子性格還弱。
說實話,他也打過學生,那都是不聽話的,拿尺子打。
誰會拳打腳踢啊?
這都是毆打了,不是懲戒。
茂老師顯然也想起來,被踢了一腳,也沒敢還手,隻是梗著脖子說道,“咱們共事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小丫頭片子一頓胡說,你還當真了。”
他那天心情不好,和相親的對象吹了,加上鋼筆丟了,又看到在那個兔崽子的手裡。
火冒三丈,一巴掌就打飛了他一顆門牙,打都已經打了,那還能怎麼著?
老師打學生,打了也是白打。
聽他還敢爭辯,怕他出去亂說,乾脆把他打服了。
後麵想起來,他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因為打學生的事情,已經離開了一個老師了。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就一直關注著張磊的動向,萬一他告訴家長,也好有個防備。
不過沒有事情發生,而且還知道,去年的時候,張磊的爸爸調去了彆的地方,他自然也是離開了的。
可以說,這件事情就是死無對證,隻要不承認,誰能把他怎麼樣?
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大家都隻知道,小姑娘說的一定是事實,因為她編不出這樣謊言。
尤其,還是拿出兩年前的事情來說。
她這個年歲,其實對事情的記憶沒有那麼清楚,兩年前的事,如果不是記憶深刻,她根本就想不起來。
更不可能把事情串聯起來,汙蔑茂老師。
藺主任閉上眼睛,重重的歎了口氣,“茂老師,你先停職調查吧。”
哪怕是學校的老師不夠,也不能讓他繼續教下去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不說學校裡的老師是都在,還有陳主任也在,兩人鬨了這麼久,他要是不處理這件事情,隻怕是就等著組織插手了。
真沒有想到,十來年的老同誌了,是這麼讓人心驚膽跳的害群之馬。
“憑什麼?”茂老師不服,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寧願相信一個犯錯了的小丫頭片子的謊言,也不肯相信我的人品是嗎?”
“憑什麼相信你,你覺得你人品很好嗎?”劉老師嗤笑了一聲,冷冷的說道,“我就說,那段時間你為什麼總打聽我們班同學的情況,聽到張磊一家都搬家了,就立刻不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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