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陰陽怪氣說她沒有回婦聯,直接回家吃飯的事情。
陳可秀聽得明白,根本不搭茬,隻說道,“你們來的挺早的,今天的工作,怎麼樣了?”
她看向的是張櫻妹,詢問她工作的進度。
張櫻妹笑著說道,“還行,刷了兩麵牆。”
“嗯。”陳可秀點點頭,“這樣……你們刷牆的地點,如果離家近,到了時間,就直接回家。然後也不用管過來報道,再去工作就是了。工作加緊一點,儘量這兩天做完。刷完以後還要做彆的事情,你們這裡做不完,彆人沒有辦法進行後續的工作。”
畢竟,藺主任那邊還等著寫牆報呢。
人家是請來的,不可能就著這邊的時間,那這邊必須得一切準備就緒,確保人家抽出時間以後,能夠直接使用。
不過這一點,就沒有必要現在說了。
提到這個刷牆的工作,張櫻妹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本來就不喜歡乾這個,偏偏分配到了這個工作,買辦公室報道都不行,還讓她抓緊工作。
她看了許嫂子一眼,見她笑盈盈的,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想了想,揉著胳膊說道,“陳主任,不是說不願意工作,隻是刷牆吧,還挺累的。回家又要做彆的事情,進度就隻能這麼快了。”
陳可秀定定地看著她,知道她拈輕怕重,沒想到竟然怕到了這個地步。
今天稍微太陽大點,但是這個工作,絕對不算難,也沒那麼累。
而且是三個人,就這點事,要是說讓一上午做完,可能是累了。
可是她給兩天的時間。
不是吹的,要不是她懷孕了,需要小心一點,她自己兩天都絕對能乾完。
就這樣,還覺得累了?
她覺得好氣又好笑,看來,她平時表現得太和善,什麼事情,都隨著大家挑揀。
真當她是抹不開麵子說人,還是覺得她好欺負?
她臉色沉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既然覺得累,不如就在家歇著吧。”
“什麼意思?”張櫻妹神色愕然,有些不敢可置信的問道。
她又沒說不做,隻是心裡不平衡,彆人的事情是輕鬆的,她的怎麼是重的!
陳可秀麵無表情,“字麵意思。隻是刷牆而已,你都已經受不了了。往後大院裡的工作,還多著呢。道阻且長,我不敢保證以後的工作是輕鬆的,也不想被人抱怨。你既然做不了這些事情,也沒有犧牲的精神,不適合待在婦聯。”
在婦聯工作,每個人不可能都是隻為了大院,也是為了自己。
她想偷懶耍滑的意圖太明顯,要是她不管,事情全部會落在彆人的身上,對彆人不公平。
如果留著她在婦聯,這種事情多了,時間也太長了,再管,反而難搞。
她的目的自然也不是直接讓張櫻妹離開,隻是讓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軟柿子,不可能任由她揉捏。
張櫻妹臉色難看,也忍不住氣了,“主任,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隻不過是說手有點酸,也沒說不聽組織的安排。更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沒有奉獻的精神。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彆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話裡話外,就是說陳可秀看她不順眼,打擊報複。
許嫂子在一邊火上澆油,“哎呀你先彆生氣,主任又不一定是這個意思。大家一起工作,可不要誤會才好。就跟我之前跟陳主任一樣的,那多影響事兒啊。”
“嗬!”張櫻妹冷笑一聲,“什麼誤會,我兢兢業業的乾活,隻不過是說了一兩句。指不定是看我跟你走在一起,就想殺雞儆猴,往我頭上潑臟水扣帽子,太令人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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