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的臉色太過嚴肅,寧嫂子一時間都在懷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笑容收斂了一點。
畢竟,誰讓陳可秀是個主任。
不過陳可秀的問題,她無法回答。
她哪裡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就是聽大家說的,她去學校讓學校也配合遵守守則。
不過學校不同意,大家也千萬不要同意。
傳言是可怕的,還沒怎麼著呢,連結論都得出來了。
寧嫂子對此事的真實性深信不疑,想著陳可秀丟大人,她又不害怕了,嘴角更裂得的開了一些,“你彆管誰說的,你就說對不對吧,我醜話說在前頭,學校要是不認可的守則,我也和大家一樣不認可。”
陳可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再繼續說話,回家做飯去了。
她一會兒倒是要去問問,誰傳出去的這種話,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
雖然心中有猜想,她不願直接扣在許嫂子的頭上,因為這樣的事情,她應該是很懂的才對。
可是難免心情差了點,她在外麵兢兢業業的,內部人員在背刺她,捅刀子。
要不是她談成了,這事真的很難收場。
邵衛國回來就看著她看著飯生悶氣,眉頭皺得跟毛毛蟲一樣的,忙問道,“怎麼了?”
“有點迷茫。”陳可秀悶聲說道,“我信心滿滿,想讓大院越來越好,可現在覺得有點疲憊。”
或許是因為懷孕,有點多愁善感。
她忍不住歎氣,這把事兒和邵衛國說了。
“你說,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連婦聯內部的工作人員都是這個樣子,覺得沒有希望和盼頭。”
她沒有和邵衛國說,懷疑許嫂子的事情。
畢竟,這算是一種惡意的揣測,她不想讓彆人覺得她心有偏頗,在事實不清楚的情況下,隨意汙蔑彆人。
哪怕這個人是邵衛國,她也不願讓他知道,她的陰暗麵。
邵衛國卻沉聲說道,“這不是小事,每個組織,都應該有嚴密周詳的規定。要管好大院,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要建立好內部秩序。”
就跟打仗一樣的,內部都不齊心,打什麼彆人?
還沒上戰場,就先出問題。
“我知道了。”陳可秀點點頭,“是我考慮不周,也太過心急了一些。”
急於做出一些成績,改變家屬院的近況,彆想把那些對她不滿的聲音壓下去,沒想到內部會鬩牆。
她忍了又忍,最終也沒忍住,“邵衛國,其實我懷疑是許嫂子,她和我頗有嫌隙,是最願意看著我倒黴的那個人。”
邵衛國沒問證據的事,不置可否地說道,“嗯,那就處理了。”
“啊?處理?”陳可秀沒聽他要佐證猜想的其他證據,反而有點懵,呆呆地說道,“為了這點事,而且是在規矩不明確的情況下,將她趕出婦聯,是不是不太合適。”
邵衛國剛洗完手,伸手捏捏她的臉,淡淡地說道,“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她在大院裡還挺有威望的,怕是上麵不會輕易讓她離開婦聯。”
“真覺得煩,就逼她自己離開。”
邵衛國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出的主意有多光明偉岸一樣。
他現在也很討厭許嫂子,那個之前他覺得溫柔善解人意,清冷裡帶著熱情的姐姐一樣的人,終究是消失不見了。
不說親眼見證了她無數次的發瘋,還想方設法的給他一個已婚的介紹對象,這思想,肯定是好不了的。
陳可秀和許嫂子,他選擇相信誰,這點還是分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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