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搞鬼,偏偏還裝出一副心胸寬廣的模樣,真是惡心死個人。
陳可秀真是服了,有事就說事,一直往她這邊飛眼刀子,好像真能戳死她一樣的。
搞得她無語又無奈。
以前還能知道她腦子裡想些什麼,現在完全不知道,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蔣嫂子見兩人僵持著,撇嘴說道,“許嫂子,我覺得陳主任說的沒錯,你懷著孩子,前段時間也連軸轉。不如就行先歇兩天,緩緩神?”
她確實不喜歡許嫂子,雖然對方從來沒有到她跟前說過什麼,可和她關係好的,或多或少,都被她“勸”過。
當然,隻是閒聊的時候提起來的。
對方說許嫂子的時候,還帶了絲絲感激和豔羨。
可,一探聽許嫂子是怎麼勸的,她就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雖然男人們都不容易,出生入死的,那也沒必要所有的事情都要慣著。
聽說以前還好點,至少沒有像現在這樣說教味十足,把嫂子們當她女兒一樣來打整。
那時候,好像都是打圓場,雖然偏幫男人,也還算合理。
聽說這兩年,她那叫一個高姿態,好像她是家屬院的主人,恨不得路過的夠都得給她磕個頭。
不過,這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也就參加婦聯,才逐漸有一些接觸,她確實是很高傲,說話說一不二,不允許彆人反對。
也不是沒有優點,挺能吃苦耐勞的。
雖然讓大家沒完沒了的乾活,她自己也沒躲起來偷懶,懷著幾個月的孩子,還是跟著跑上跑下的。
今天有點發神經,她猜測是不是她不舒服,還要強撐著來,四處撒氣。
讓她休息休息,蔣嫂子的出發點,確實也是出於好心。
她這個人不太喜歡陰陽怪氣,很厭煩的,乾脆不往來,也不說話。
可許嫂子就覺得她沒安好心,剛剛和陳可秀在背後嚼她的舌根,尤其還讚同陳可秀讓她休息的話,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這不是一群人想合夥把她踢出去嗎?
她冷冷一笑,“房恨美,聽說你是個大學生。怎麼著啊,看到人家得了個主任的位置,你就恨不得巴巴的上去當個狗腿子?她這個位置,還指不定是怎麼得來的。”
蔣嫂子瞠目結舌,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有病?我犯得著當狗腿子嗎?不管你服不服,陳主任是我們的領導。你口口聲聲要軍事化管理,誰教你領導說一句話你頂一句的?彆人都懶得搭理你了,非要犯賤?”
她懶得和不喜歡的人往來,沒事不說話,並不代表是個悶葫蘆。
社會福利院長大的,雖然有國家的照顧,在裡頭,真是個軟包子,也會過得艱難。
罵人,她會得很!
隻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惹到她,罵得她祖宗奶奶都不認識。
許嫂子被罵了一頓,有點蒙,她自覺是高素質的人群,連帶著蔣嫂子這個大學生,她也覺得的應該是這樣。
她不但罵人了,還說她犯賤!
等反應過來,才涼涼地看了蔣嫂子一眼,指責道,“虧你還是個大學生,跟個潑婦一樣,罵人難聽。”
這話點燃了蔣嫂子的怒火,她聲音洪亮,“謔,你不是潑婦。你覺得狗腿子是好聽的詞兒嗎?你要是覺得好,以後你就叫這個外號行嗎?”
可能是感冒了,她說完,又擤了個鼻涕。
然後,用帶著輕微鼻音的嗓音,開始一頓瘋狂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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