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委這才笑著說道,“參加的人人,文化水平我就不說了。不過,婦聯可不隻是家裡長短的事情。也是隸屬於部隊管理的,思想啥的,咱都不用了不說了。”
“群眾選舉,咱也不是說沒有任何意義,在考試的時候,群眾票前五的人,各加十分。”
聽到真的是要考試的,有的人緊張,也有的很輕鬆,自然也有人忐忑。
陳可秀也有點緊張,先天少十分,可她現在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考試,也不知道現在的考試是考什麼,是用什麼形式出的題。
未知的東西,才會充滿迷茫。
好在,許政委對賣關子並沒有興趣,直接一人發了一本筆記本,和一隻筆。
他在小黑板上寫題目。
並不是什麼文化課的題,而且相當於一份計劃書。
大院裡的弊端形成的原因,怎麼解決,後續怎麼發展,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還有幾個突發問題,如果遇到嫂子吵架,應該怎麼和平解決一類的。
看得出來,真的很想讓大院裡成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有人已經開始沉思起來了。
許嫂子破天荒地扭頭看陳可秀,眼裡露出譏諷。
她能寫得出來嗎?
二十歲出頭,什麼都沒見過,估計都懵了吧。
陳可秀迎著她的目光,在她挑釁的眼神下,緩緩笑了。
題不算很在她的意料之外,既然是為了現在的情況,成立的婦聯,解決這些事情,就是重中之重。
至於想法,她已經有了。
隻給一晚上的時間,明天就要過來交答卷了。
她拿著筆記本,也沒和周嫂子多聊,飛快地回家。
而許嫂子依舊坐在會議室裡,沉著臉,不言不語。
許政委人走了,她倏地沉下來的臉色,有些頭疼。
鑒於她剛剛帶頭同意陳可秀的加入,他還是放緩了聲線,“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嫂子盯著他,質問道,“你要陳可秀過來,也不事先隻會我一聲?”
許政委皺眉,“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群眾票,和乾事處的人臨時決定的。”
“都是借口。”許嫂子冷冷地拍了下桌,“大家同意陳可秀加入,你彆提多高興了。”
許政委煩躁,臉色沉了下來。
“我憑什麼不高興?有能力的當選,對家屬院來說是好事。況且,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做事,還得提前通過你,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家裡的事情,需要和她協商溝通就算了,現在是公私都不分了,還敢拍桌,誰給她的底氣。
許嫂子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她並沒有權利乾涉組織的任何決定。
可,什麼叫做陳可秀有能力?
罵人算什麼能力。
不過就是有點狗屎運。
她咬咬牙,“我沒有辦事和她共事,有她沒我。”
“那你退出。”許政委淡淡地說道,“你不願意和她共事,是你的問題。況且,不是有考試,你就篤定她考得過?還是篤定你考得過?還不一定能共事。”
許嫂子眼眶發紅,“她拿什麼和我比?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在我麵前礙眼的。”
“隨你。”許政委點了根煙,才冷冷地說道,“按道理,這事我來組織的,你該避嫌。既然已經到了現在,就各憑本事,我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為你說任何好話。不想退出,就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到時候被刷下來,丟人的不知道是誰。”
他和許嫂子,現在都是這種相處方式。
吵得不厲害,但是誰也不給誰麵子。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