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國正在氣頭上,也不管是不是以前他尊重的許嫂子,直接回道,“餘婷不要臉,就這樣的還當記者,能寫出實在的報道嗎?”
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胡編亂造。
許嫂子看到餘婷哭得不能自已,氣得臉色鐵青,“你滾,以前還覺得你不錯,是我瞎了眼。”
邵衛國抬腳就往外麵走,路過目瞪口呆的許政委時,忍不住說道,“要是喊我來挨罵,抹黑我,以後就彆來往了。”
“不來往就不來往,你當誰想和你來往?”許嫂子氣衝衝地說道,“彆太看得起自己。”
“夠了!”許政委打斷她的話,和邵衛國說道,“你先回去,明天再說。”
他不知道媳婦為啥生那麼大的氣,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餘婷胡說八道。
隻要稍微了解邵衛國,就知道,他不可能在婚沒有完全離的情況下,去說喜歡誰誰誰。
在不犯錯誤這點,他謹慎得很。
許嫂子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就下來,平時在沒有外人時百依百順的丈夫,今天吼了她兩次了。
她情緒有些崩潰,見邵衛國已經走了,便再也控製不住。
不顧一向文靜知性的形象,衝許政委嚷嚷,“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得到你的什麼東西,任勞任怨。現在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是不是。”
許政委隻覺得頭疼,“我沒有這個心思。”
“那你什麼意思?”
許政委啞口無言,他都不知道從哪裡解釋起。
遲疑了半天,才歎了口氣,走到門口,看向已經蓋好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餘婷。
“婷婷,你說邵衛國說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嗯。”
餘婷肯定地點點頭,對於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她一直沒怎麼把許政委放在眼裡。
雖然孩子還是跟他姓,在家族裡,誰不知道他等同於上門女婿?
並且,她覺得許政委也不聰明,之前她含糊其辭幾句,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就騙得他去逼著陳可秀來低頭道歉。
隨便騙子下,他就是能偏袒他。
能有什麼腦子?
撒謊騙他,在她看來,比騙大姐還容易。
畢竟,隻要騙了大姐,他就會像狗一樣聽話。
她依舊記得,姐夫第一次和大姐回家,那局促的模樣。
現在是政委又咋的了,她還是看不起。
她又流了幾滴眼淚,哭訴道,“要不是他給我希望,我怎麼會去攔住陳可秀,想和她說清楚。又怎麼會被逼得上山挖野菜,腿骨折了?他薄情寡義,姐夫你還為了他罵大姐,真替大姐傷心。”
許嫂子本來就覺得委屈,聞言更是心酸,坐在她的床邊,掉著眼淚指責
“聽聽,你還不如我堂妹知道心疼我,還是十五年的夫妻呢。”
許政委沒理會許嫂子,隻質問餘婷,“邵衛國哪天和你說的喜歡你?在哪裡說的,有沒有人能作證?”
餘婷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麵對他冷靜的目光,突然有些慌了。
她伸手捂住臉,哭著說道,“姐夫,你是懷疑我?懷疑我家的家風和教育?是不是要我以死證明清白,你才肯信我嗎?”
但凡她出一點事,許政委夫妻都會被家裡戳脊梁骨。
這就是她的底氣!
許政委心底嗤笑,家風?
要是真有家風,就算真的是邵衛國說了喜歡她的話,她明知道對方還是有媳婦的,就不該靠近,還信以為真。
況且,他根本就不信邵衛國會說那樣的話。
看來,這些日子,都是被這個小姨子騙得團團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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