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想給她找不痛快,那就做好自個兒不痛快的準備。
她話說得直白,給許嫂子打了賴子的標簽,許嫂子自然不願意,冷笑道,“你非要把矛盾升級,那我也沒辦法。你家的飯,我一口也不吃,免得你不痛快,口出惡言惡心人。”
話裡話外都在說陳可秀舍不得,怕她吃,場麵一度很尷尬。
她一點都不覺得,說陳可秀小氣還不夠,還看向邵衛國,“既然舍不得,又何必邀請我們來?我隻是想,沒有千世的仇人,這才過來了,你媳婦是這個態度,你叫我們過來羞辱?”
她真的覺得她很委屈,家裡又不缺吃的,還不是想著和解算了,她什麼態度。
餘婷忙拍著她的背安慰,“姐,你彆氣啊,彆氣。也許邵嫂子沒有這個意思。”
“那她什麼意思?我就不該上門來,好像是乞丐一樣。”許嫂子原本家庭條件就好,平時維持形象,很少當眾和人吵。
懷孕,又對陳可秀不滿,也不管不顧的了。
餘婷歎了口氣,對陳可秀哀求道,“嫂子,你和我姐說說,你真沒那個意思,好嗎?”
她一副委曲求全,為了姐姐的平安,伏低做小的模樣,看得陳可秀犯惡心。
“我是沒那個意思,她自己亂想。你們家的鍋,都是要靠我來背嗎?”
許政委也不滿意了,質問道,“邵衛國,既然你媳婦不願意,你邀請我們乾什麼?”
邵衛國像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都不討好。
他總不能說,就是隨口客套的吧。
這句話說出來,等於是罵許政委夫妻臉皮厚,上趕著過來,那就真的結仇了。
見陳可秀氣得跳腳,他連忙說道,“媳婦,你彆說了,成嗎?你的話也太難聽了,許嫂子不是無緣無故陷害人的人。你道個歉。”
“我道歉你大爺。”陳可秀忍著怒火,“你願意道歉,彆拖著我一起,不討好人會死?”
本來就沒和她商量,擅做主張。
她都沒說什麼,先被許政委夫妻夾槍帶棒的說了不是,她還不能反擊?
彆人說不過,就去和他告狀,那自己和誰告狀?
被她當眾駁了麵子,邵衛國有點下不來台,聲音大了一些,“陳可秀,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就你會好好說話!”陳可秀紅著眼冷笑道,“看看人家政委,不管媳婦有沒有理,都是永遠在護短。而你,就知道護彆人的媳婦,她是好人,不會陷害人,就我是壞人,能在她的麵條裡下毒,滿意了不。”
她是真的無語,人家夫妻兩個欺負她一個,不指望他幫忙就算了,還好意思幫彆人說話。
雖然可能他隻是要麵子,可他的麵子是麵子,自己的不是嗎?
今天要是道了這個歉,豈不是要被彆人踩在頭頂上拉屎?
反正彆人的錯,隻要和邵衛國告狀就可以了。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要她道歉可以,那也得許政委和許嫂子先道歉。
論上次的恩怨,是兩人先設計她,論今天,也是對方先嘴賤的。
她指責了邵衛國,把寧嫂子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還能在外人麵前不給男人麵子的?
郭嫂子也覺得不妥,連忙放下手裡的鍋鏟,拽著她出去。
陳可秀也沒強著不走,她不管了,也不伺候了,自己的客人自己管。
郭嫂子恨鐵不成鋼的歎氣,“你這是乾什麼呀,邵團長說你,你就讓他說唄。不想道歉就不吱聲,我們也會給你打圓場。你這麼頂他,做再多事也落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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