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剛提醒她的年輕男人,站在附近抽煙,她也沒過去打招呼,隻欣賞著人海。
其實不會眼花繚亂,大家的衣服幾乎都是差不多,不是藍色就是灰色,就沒彆的了。
男人走到了她的附近,笑著說道,“彆亂賭,沒有免費的午餐。”
“多謝。”陳可秀也懶得解釋,她沒有奔著贏去的。
就是單純玩玩,並沒有特彆缺這一塊錢。
蕭林摸了摸臉,難道剛來這邊,就被風沙染了顏色?
他這張臉,難道不好用了唄。
這小姑娘疏離成這樣,他還有點不適應。
他拿出煙,用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才問道,“聽你說話,外地人啊?擱這乾啥?”
陳可秀掃了他一眼,“你覺得呢?這窮鄉僻野的外地女同誌,除了軍嫂還有彆的嗎?”
蕭林被嗆了下,嗐了一聲,“不還有文工團嗎?”
雖然穿得土點,不太像文工團的,可是萬一呢。
陳可秀管他想啥,客觀來說,他長得還行,不過她還是喜歡邵衛國硬漢又俊的那一款。
再說,她一個有夫之婦,和彆人有啥可聊的。
說不準來玩的軍嫂不少,要是多說幾句話,誰回去嚼幾句舌根,那多麻煩。
她看到郭嫂子她們過來,連忙迎過去,跟著大家回家。
出來玩,啥也沒玩到。
哦,非得說玩了,就隻能是搖的那一把骰子了。
距離家還有十幾分鐘路程的時候,她真的全靠意誌在支撐。
回到家,她覺得整個人都累癱了。
來回走路三小時,玩的時候,基本上都站著,鞋底也不是厚實的,隻覺得腳板底都在痛。
關鍵是,沒有水喝。
反正她還挑了一塊相對乾淨的雪來吃,還是渴。
邵衛國剛煮上飯,見她一臉疲憊,看起來比下地回來還累,忍不住問道,“玩了什麼?”
“沒玩。”陳可秀坐在板凳上脫鞋襪,“有熱水嗎?給我倒點喝,然後再倒掉給我泡泡腳,出去玩太受罪了。”
下回再有這種活動,還是彆叫她了。
又餓又累,腳還痛。
邵衛國有點無語,不過還是倒了水給她喝,又端了洗腳盆到她的腳邊,“你體能差而已。”
陳可秀一句話也不想說,她覺得她已經不差了。
就是大家太厲害了。
能有那麼多人去玩,肯定還有比她們更遠的,翻山越嶺就為了玩這一趟,也是對生活太有熱情了。
她這個習慣坐車的,自然是吃不消的,也覺得不劃算。
邵衛國繼續做飯,聽她絮絮叨叨地說今天看到了什麼。
氣憤地說起女兒咋是草一類的話題,他選擇默不作聲。
又聽她說差點虧了一塊錢,有個男的提醒她了。
這才吱聲,“要是我,我也提醒你。”
陳可秀哈哈一笑,“知道了,邵團長不會看群眾上當受騙的。”
邵衛國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問道,“那男的長得怎麼樣?”
他也被林少同搞怕了。
總覺得自家媳婦魅力太大,萬一回去一趟,就招惹了彆人呢。
“咋說呢,長得挺帥的。”陳可秀把水倒掉,剛好看到白天見到的男人走來,忙回屋說,“世界挺小啊,那人也不知道找誰來的。”
邵衛國有些疑惑,走到門口看了眼,神色帶著驚喜,“你小子,調過來也不給我寫信?”
“有什麼可寫的,我人能比信早到。”蕭林見他手裡還拿著鍋鏟,嘴角抽搐,調侃道,“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哈。”
邵衛國有點不自在,大男子病發作,刻意回頭和陳可秀說,“有朋友來,趕緊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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