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得看怎麼生。
就跟他以及許嫂子她們的思想,生到有男孩為止,那她做不到,不如先不想這些。
邵衛國嘴唇動了動,哪裡就困難了,隻要是能有孩子的,誰家不願意多生娃,都是福氣。
被她說得好像生娃比登天還難一樣的。
不過他也不敢再勸,不然怕在汽車上吵起來。
就算不生娃,他目前也是願意和她在一起的,沒必要現在說。
“好,聽你的。”邵衛國耿直地說道,“不過我已經快三十的人了,要是你一直不願意,以後……”
“行行行。”陳可秀打斷他的話,“你隨時覺得這個條約不值得了,都可以找我商量毀約,你換個合適的就行。”
她對這些很看得開,就當搭夥過日子了唄。
至於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啥情況。
邵衛國又心塞了,這是寧願讓他換個人,也不想給他點希望。
難道她這輩子都不打算生娃還是咋滴。
兩人雖然談妥了,也決定不離婚了,不過氣氛沒好到哪裡去。
陳可秀恍若未覺,她從不承諾做不到的事,還不如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縣城來都來了。
這邊沒有直達軍區的火車,兩人索性先去了市裡,買的票是後天淩晨的。
隨便在國營飯店買了點吃的,然後去了招待所,一切就緒之後才傍晚,也沒啥事可以做,陳可秀乾脆拉著他去看電影。
雖然沒啥好看的,感受感受氣氛也可以。
陳可秀是第一次看老電影,畫麵還閃得厲害,女主人公黑紅的臉蛋,去了公社衛生院學習。
遭遇汙蔑、陷害,打擊,赤腳醫生最終勝利了。
她剛開始很無所謂,後來是能看到屬於現在人們的精神麵貌的。
邵衛國還是頭一次看這種電影,看得很認真,說裡頭的反派用的陷害的半天愚蠢且惡毒。
陳可秀隻有無語,“又不是諜戰劇情,要是那麼縝密,女主怎麼識破?得了,以後不能和你看,看不了一點。”
邵衛國摸摸鼻子,其實也還好,沒那麼糟糕。
初春的天還有些冷,電影散場八點多,壓根沒有幾個人。
僅有的人,都是在搞對象的,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雖然電影一般,但是能和媳婦一起,聽她叭叭,也是很不錯的。
他主動伸手牽了陳可秀的手,覺得今晚的天空很好看,就連被風兒鑽了衣領,縮起脖子的人們,都成了風景。
回招待所的路上黑乎乎的,陳可秀幾乎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了。
邵衛國樂得如此,他嘴上說在外要注意形象,真不搭理他了,他也不樂意。
反正偶爾路過的人都不認識兩人,親熱點也沒啥,差點就把人抱起來走了。
回到招待所,大冬天的,一點保暖措施都沒有。
連個熱水壺都不提供,兩人是準備離婚來的,就邵衛國帶了個茶缸,連身多餘的衣服都沒有。
陳可秀被凍得隻能縮在床上,還是邵衛國去給她接了杯熱水,喝了兩口,才好多了。
她裹著被子,“邵衛國,你是屬火的嗎?我凍得要命,你連外套都可以不穿。”
真的太羨慕了。
邵衛國淡淡地說道,“習慣了。”
以前家裡條件差,冬天想要穿棉花做的衣裳,幾年都湊不夠錢買一身。
幾乎都是那麼凍著。
去當兵了,要訓練,要出任務,也不適合穿得太厚。
慢慢的,除了寒冬臘月那幾天,倒是真不覺得怎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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