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冷眼看她嘴巴一張一合,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
等她說完,才氣定神閒地說道,“第一,買賣人口是要坐牢的,你再說我是賣給你家的,我讓你坐牢。第二,我們要離婚了,你已經不是我婆婆了。第三,就算你覺得給了彩禮你吃虧了,那錢也不是你出的,你沒資格管我。”
她說著,挑眉笑道,“還有,你真的吃飽了沒事乾,整天盯著兒子兒媳的屋子。也就是我們沒做啥,不然……你是真不要臉。”
邵母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臉都被氣綠了。
咋的,她是要看兩人乾啥嗎?
她分明是擔心陳可秀亂說話,才支起耳朵聽動靜的。
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罵道,“你說話咋這麼贓,水性楊花的賤人,就知道想這些事,誰和你一樣,沒男人會死?剛吃了飯,就把人往屋裡拽。”
陳可秀嗤笑道,“誰知道你想什麼?你說,你裝病偷衣服布料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好的。要是有,這都什麼年代了,也不用立貞節牌坊,大.大方方的改嫁不就完了。”
“陳可秀!你太過分了。”邵衛國忍無可忍,“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老人。”
哪怕不是他媽,就是普通的老人家,也不該被這麼說。
邵母本來要罵人的,聽他出頭,轉眼間又抹了眼淚,“真是家門不幸。”
陳可秀把包裹甩在肩上就走。
她說話過分咋了,邵母乾的也不是人事,說的也不是人話。
咋的,彆管罵她,她還得裝孫子?
什麼老人不老人的,又不是她家的老人,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非得說她是兒媳婦,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樣學樣。
她出門前,隻留下一句,“我在縣裡等你。”
他該回去了,不得和家裡人依依惜彆?
“等我幾分鐘,我們一起。”邵衛國說完,拿起東西,和邵母說道,“我走了,媽,家裡要好好的。”
邵母不願意他和陳可秀一起走,拉著他絮絮叨叨,“不是說能有十來天嗎?這還早呢,幾年才回來一次,多留幾天。這個年不太平,你姥姥那邊還沒去拜年,先不急啊。”
本來初二就該去的,但是她放心不下陳可秀,就沒去。
明天破五,再去也一樣的。
留邵衛國幾天,陳可秀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回去,等兩人分開了再說。
管不了陳可秀,難道她還管不住邵衛國嗎?
邵衛國當然著急啊,說好和她今天去離婚,要是去晚了,依她的脾氣,不得罵死他。
他倒是不想痛快離了,可是她和老媽都罵成了這樣,能過得下去才怪了。
既然要分開,好歹留個好點的印象吧。
邵母見他執意要走,拉也拉不住,捂著胸口說道,“媽胸口痛,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能不能陪媽幾天?”
邵衛國有些心軟,“那好吧,我去叫她回來,過幾天再說。”
“叫她乾啥。”邵母恨聲說道,“你沒聽到她剛剛怎麼罵我的嗎?讓她回娘家住幾天得了。”
邵衛國無言以對,她回娘家住啥,那邊根本沒有她的住處。
來之前就鬨翻了,哪裡還回得去。
她也真是的,啥都不會轉寰,非要那麼剛,過剛易折都不懂。
“媽,不是我說。她罵得難聽,你說的也不好聽。我已經答應你離婚了,叫她回來住幾天,你彆再盯著她了,成不?”
他說完就往外走,不顧邵母的叫喚,一心追上陳可秀。
還沒走幾步,就追上她了。
因為陳父陳母來了,和她拉拉扯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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