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去玩,還有小夥伴說了,他居然背陳可秀回來的,大家因為這個事,笑話了她半天。
邵母沒有嗬斥她,假裝沒有聽到。
她是希望邵衛國和陳可秀離婚,可是這才結婚幾年,連個孩子都沒給生,還想著找話頭,把彩禮錢要一些回來呢。
梨子挑事又如何,她還是個孩子呢。
陳可秀捧著碗,老神在在的說道,“端個水就是老媽子了?那我在家屬院給他做飯,是不是得叫我聲奶奶?”
都撕破臉成這樣了,她誰的麵子都不給。
什麼小孩子,嘴碎成這樣,分明長了張婆婆嘴。
邵母臉色沉了下來,順勢說道,“彆講這些沒用的,你家拿了彩禮,這些都是你該做的。錢收了,現在又要離婚,臉皮挺厚的。”
“咋的,聽你這意思,是打算把彩禮要回來?”
陳可秀睨了她一眼,“要按照你的邏輯,我還和邵衛國睡了呢,你該怎麼補償?”
“真是沒皮沒臉,還當著小叔子,你說這些話,一點家教都沒有。”邵母厲聲斥責道。
她是真的動了怒氣,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睡不睡的事,能當著小叔子說嗎?
她看向沉著臉的邵衛國,“既然要離婚,那一百八十八的彩禮,最少得退八十八回來,聽到沒有。”
邵衛國揉揉額頭,“媽,你到底想乾什麼?要是你非要這麼說,這婚就不離了。”
怎麼一會兒一個想法,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讓他同意離婚。
才一會兒的功夫,又說要退彩禮回來。
拿出去的東西,就像吐出去的口水,難不成還讓他撿起來吃掉?
邵母火冒三丈,騰地站起來,推打著他的肩,“你還來吼我?你當我要彩禮回來是為了我自己?和她離了,你不找媳婦了?彩禮和酒席,哪樣不是錢。”
“聽我的話,當媽的還能害你不成。”
她劈裡啪啦的說,邵衛國隱忍到了極限,抓住她的胳膊,“媽,你有病就好好養,彆瞎操心!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
邵母被他抓了手,動彈不得,掀著嘴皮子吼道,“真覺得你是團長,有本事了是吧!就是你成了首長,那也是我兒子!”
“我沒本事。”邵衛國鬆開她的胳膊,悶頭坐下。
什麼團長不團長的,家裡和媳婦,他都不能兩頭顧。
還被逼得要離婚,他哪來的本事。
見他黑著臉,神情冷漠,邵母稍微收斂了怒氣,開始打感情牌。
“兒啊,我知道你嫌媽計較。可是日子就是這麼過的,你這些年也辛苦,是我沒用,因為這個病,沒能給你存點家底,心裡堵得慌。有時候都覺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說著,抬手抹了抹眼淚,“要不是你弟弟妹妹還小,我也隨你爸去了,你也輕鬆點。”
親媽哭天抹淚的,邵衛國也於心不忍。
畢竟當初建國和梨子沒出生的時候,家裡隻有他一個孩子,父母都疼愛他。
不論多少年,他還是記得十來歲發燒,邵母摟著他,不眠不休的照顧。
哪能忍心看她難過。
他歎了口氣,語氣和緩,“媽,我沒有嫌棄你。隻是,有時候做人不能這樣。可秀挺好的,是我對不住你,彆鬨了成嗎?”
到了如今這一步,他都是懵的。
老媽挺好的,也不是真壞心的人,可秀也不錯,幾天時間就水火不容了。
他甚至不知道和誰的錯,隻能是他的錯了,沒有能力把家裡和媳婦都照顧好。
隻能放棄一頭,才能照顧好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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