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也真是想不開,這麼俊的兒媳婦,真給人趕跑了,衛國也成了二婚,回頭找個不好的,他心裡頭要是有氣,日子還能這麼舒服麼。
過日子嘛,睜隻眼閉隻眼得了。
再說過年呢,她兩個兒媳婦也是和年輕小媳婦打牌閒話去了,那有啥說的呀。
一年到頭忙碌,不就是為了這幾天鬆快的嘛,這都容不下。
邵母板起臉,“彆說了,她就是表麵看起來好。我家建國都被她擠兌跑了,我不允許這種女人還做我兒媳婦。”
邵大伯娘也不好說什麼,歎了口氣,招呼著本家的嫂子們去打牌了。
愛聽不聽,誰大過年的要管她的閒事,還得挨頓擠兌。
人都走了,邵母連忙去逮住用陳可秀洗過臉的水洗臉的邵衛國。“你出息的,誰家用媳婦剩的水,你也不嫌埋汰。”
邵衛國皺眉,“這也要管?”
家裡不是得挑水,媳婦用過的水,還是清亮的,不臟不臭,他樂意用,咋的了?
邵母對他的態度很來氣,垮著臉說道,“我這是為你好!我告訴你,你回去就馬上打離婚報告,一天都不許拖,這家裡有她沒我。”
“知道了,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成嗎?”邵衛國說完,就端水去倒,不打算和她說話。
邵母不依不饒,追了過去,“啥叫要讓你過兩天安生日子,搞得好像是我的不對。你自己想想,沒有陳可秀,咱家是這樣的嗎?”
邵衛國用力把水潑在院門口的一小塊自留地裡,才回頭看她,“你說的都對,看我的麵子上,少說幾句話,能做到嗎?”
他語氣已經是命令式的了,邵母心裡不舒服,索性胸口一捂,就開始咳嗽,“嫌我話多了。”
一頓急赤白臉的咳嗽,邵衛國煩躁,也不敢發脾氣了。
“我沒這麼想,都要離婚了,連媳婦都沒了,還不能讓我安靜安靜?”
“好吧,那我不說了。那你一定要打報告離婚。”
邵母覺得圓滿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會離婚,也不枉撕破臉在院裡罵了一通。
要知道,她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不會罵人的。
“對了,要是你弟弟回來,你彆說有的沒的了。年輕人,麵子薄,掛不住。你再說他,怕是真的跑了不回來了。”
邵衛國扯扯嘴角,終究沒能笑出來。
他要麵子,自己不要的?
家裡做的哪件事,給他麵子了?
見他不吱聲,邵母推了推他,“聽到沒。”
“嗯,知道了。”
邵母得了應承,也不咳嗽了,扭了屁股進了廚房。
邵衛國輕微皺眉,她這精神頭,確實不像生病的。
他也不了解癆病,回頭查查看。
隨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是騙他的呢。
可能就是控製得好吧。
邵母主動做飯,午飯的時候,邵建國就回來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也沒道歉,邵衛國看了他兩眼,最終啥也沒說。
邵母也沒挑刺,都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也沒吩咐陳可秀洗碗,而是讓邵梨子去洗。
邵梨子嘟囔道,“大嫂為啥不洗,反而讓我去。”
“讓你去就去。你可秀姐是客人,哪能讓人乾活。”邵母笑著說道。
她不斷提醒著,陳可秀得離婚,觀察她的臉色。
陳可秀十分平靜,笑眯眯地說道,“這就對了,終於讓我看到待客之道了。”
看著邵母臉色沉下來,邵衛國忙把陳可秀拉走,“出去走走吧,彆一直在家悶著。”
陳可秀從善如流地跟著走了。
這個天,中午還有太陽,冷風中夾雜了點溫暖的陽光氣息,也是挺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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