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燈都沒關,也就意味著陳可秀還沒睡覺,也算是給他留了燈。
看到家裡鍋碗都收拾好了,她沒有因為賭氣就啥也不做,心裡有點暖,想著說幾句話好話。
可見她麵無表情,本來就彆扭,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得,還是讓她反省吧。
要是她一生氣,就對她低頭,以後還不上天了,沒完沒了的作。
他躺著看書,陳可秀蒙著被子睡覺,自顧自的想自己的劇情,互不乾擾,也不說話。
直到睡覺,都沒人吭聲。
沉默了太久,邵衛國也覺得該睡覺了,才沒好氣地問道,“我要睡了,關燈了?”
“好。”陳可秀也沒不說話,冷淡地說了一個字。
兩人就這麼躺著,都知道彼此沒睡著,也都不說話,小小的床,中間愣是還有縫隙,井水不犯河水。
邵衛國猶豫了很久,想張口和她理論生孩子的事,卻發現,她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啥滋味,敢情兩人吵架,在她的心裡,其實什麼都不是,該吃吃該睡睡。
算了,還是讓許嫂子來勸吧。
兩人看起來挺像,許嫂子都願意生孩子,還生了三個,陳可秀沒道理不聽勸的吧。
她一時糊塗,總不能一直糊塗吧。
陳可秀夜裡做了噩夢,她夢到那個林少同,兩人攪和在一起,然後一堆人說她是破鞋,抓泥巴丟她。
又夢到她生了孩子,結果抱出來一看,是個猴子,邵衛國和他媽一起,罵了她老半天。
醒來了,陳可秀還心有餘悸,太可怕了。
不行還是離婚得了,不然擔驚受怕的,而且身邊人都在勸她趕緊生兒子,真怕哪天不堅定了,就會變成重男輕女的那種貨色。
她剛準備工作,許嫂子就過來了,她還拿了兩個雞蛋,是煮熟的那種。
“小陳,過來串串門。家裡煮了雞蛋,尋思你應該沒吃早飯,給你帶兩個來。”
陳可秀看了她一眼,她也包著頭巾,不過不是大家用得灰色或者藍色,是卡其色配著黑色的格子麵料。
那天在她家屋裡,許嫂子隻是穿了件毛線衣,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麵包服。
她看起來不算年輕也不怎麼漂亮,不過臉盤子圓潤,欺膚也白,舉手投足都是秀秀氣氣的。
而陳可秀的第一反應是,有錢,太有錢了。
因此,遲疑了下,就收了雞蛋,尋思回頭拿點小東西做回禮。
“謝謝嫂子,快坐,我給你倒碗水喝。”
“彆忙活了,也不是千裡迢迢來的,咱說會兒話行嗎?”
許嫂子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小陳,你坐吧。”
陳可秀有點疑惑,看這架勢,是找她嘮嗑來的,可是她和許嫂子就一頓餃子的交情,能用什麼好說的。
不過人家不想喝水,家裡連個杯子都沒有,也懶得非要拿碗給人倒水丟人現眼了。
等她坐下,許嫂子才張口勸,“小陳,這家裡的事兒啊,還是要商量著來。你說,咱嫁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啊?”
陳可秀垂著眉眼,她怎麼知道是為什麼?
她以前就沒想過這種事,連戀愛都懶得談,哪裡能想到,呲溜一下,就變成了有夫之婦。
現在問她結婚的意義,她更不明白了。
不過既然許嫂子問了,她也不好不吱聲,敷衍道,“穿衣吃飯吧。”
“對嘍。”許嫂子誇了一句,笑眯眯地說道,“咱現在沒有工作,男人在外賺錢養家,尤其是軍人,還要保家衛國。咱在家打理家務,相夫教子,你說沒有子,怎麼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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