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問問她是打算啥時候離婚,他都配合。
也許,陳可秀就不是大家說的那樣呢。
上次不就誤會她了,都要離婚了,自個兒也不能再往她頭倒臟水。
不提他怎麼想的,陳可秀現在最是心煩。
她就是在靠牆角的茅坑蹲坑,就聽了王大娘和隔壁大娘的牆角,討論的主角是她。
王大娘呸了一聲,聲音帶著濃濃的鄙夷,“你以為是真的表哥,情哥哥差不多。彆看有文化,可比我們這些人臟多了。”
“彆這麼說啊,我那天過去,還看到她給花兒舀了粥吃的。說不準是誤會了呢,剛剛還聽到她說不讓林副主任進屋呢。”
“彆提了,要不是真的窮,誰要她臟的臭的東西吃。她估計是聽到大家說她不乾淨了,才故意劃清界限的,能裝著呢。”
陳可秀默默地了半天,實在是聽不下去,便秘都不管了,提上褲子鑽出來,站在牆根就開罵。
“啊對對對,臟的臭的你不要,你就差沒把眼珠子落在鍋裡了。不要就給我吐出來,嘴巴那麼臭,早上剛吃了屎?”
她真的要氣死。
彆人不知道就算了,王大娘還能不知道?
除了林少同第一次給她送白菜蘿卜的時候,她讓人進屋坐了會兒,她都沒陪著,還能傳出這些閒話?
吃飽了撐的,冬天果然沒事做,就愛編。
“你繼續給我編,這麼能編,怎麼不把後山坡的竹子都砍來編背簍?說不定還能換點屎吃。活了那麼一大把年齡,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還沒數?”
她罵了半天,王大娘一聲都不敢吭。
本來就是說閒話,而且她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陳可秀,好好的軍嫂不當,要出來弄這些。
雖然她是得了好處的,看不慣就是看不慣。
聽大家都在說,她就插一嘴,顯得她是萬事通。
誰能想到平時溫溫柔柔的陳可秀,這會兒隔牆像個衝鋒槍一樣突突突的。
她哪裡敢說話呢。
要是鬨翻了,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不說話,隔壁的大娘問道,“花兒奶奶,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編的啊?這種事,不能亂說的。”
大家議論歸議論,也沒人敢說真的看到兩人之間有什麼。
陳可秀聞言,乾脆去了隔壁的人家,她要看王大娘怎麼解釋。
今天必須還她的清白!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原以為王大娘隻是窮怕了,才會摳摳搜搜的占便宜。
沒想到,昧良心的瞎話都能說得出來。
王大娘見她來了,眼睛都不敢看她,“我哪裡知道,就是那麼一說,我這老眼昏花的,也看不清。反正,林副主任是給她送了東西的。”
“東西我要了嗎?”陳可秀抱著手臂,冷冷地質問道,“我問你,我要沒要。”
其他人也起哄,“到底要沒要啊?”
“王嬸,你就當著大家,把事說清楚唄。”
“彆是你看人家不順眼,覺得你花兒的媽被你兒子打跑了,就看不上人家要離婚的,使勁的說人壞話吧?”
王大娘看了眼眾人,甕聲甕氣地說道,“要了,你從一開始吃的米麵,就是他給的唄?還有來這裡的第二天,突然就有票買棉花了,不是找了個男人,還能是什麼。”
陳可秀都聽樂了,“哦,那是我的男人給的。不服氣?那你花兒的爺爺爬起來給你。”
她算看出來了,王大娘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止一次聽她罵王大花,說她爹死媽嫁人,好像花兒她媽拋棄孩子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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