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躺在床上,都還覺得暈暈乎乎的,不過邵梨子給她說的那些天文數字,以及描繪的未來美好的藍圖,的確衝淡了她對錢的心疼。
但是總覺得遺漏了點什麼,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哪裡不對的,隻能算了。
扳起手指算錢,越算就越覺得供邵梨子讀書,比供邵建國讀書,要劃算的多。
甚至起了一些讓邵建國彆讀書算了的念頭。
不過轉念一想,就邵建國的性格,真不讓他讀書了,還不折騰得驚天動地?
還真舍不得和這個兒子鬨翻。
都讀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點了,明年考試,就能考上好的學校,也是有出息的。
以後彆說給她多少錢,這對兒女,一人給20塊錢,一年就是200多,一個人躺著花都花不完。
首要的任務,還是得時刻提醒兩人,一定要孝順,尤其是邵建國。
她有了方向和目標,加上在陳可秀那裡又吃了幾回癟,知道在她那裡啥好處都得不到,當真就沒有去找陳可秀的麻煩,把家裡的活兒都乾得明明白白。
邵建國兄妹倆,隻負責讀書,倒是沒再起衝突。
畢竟,邵建國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讓邵梨子讀書,可也左右不了邵母的思想。
一個弄不好,連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勉強維持住了表麵的和平。
隻要邵母不找茬,陳可秀的日子過得十分安穩,平時的時候工作,帶孩子。
偶爾給老朋友們寫寫回信。
因為恢複高考的消息出來,她還收到了好消息,之前完善的字典讀音,居然被出版社聯係了。
不過壞消息是,暫時沒能通過,因為這是一件大事,還需要複議再複議。
提前聯係她是因為,如果什麼時候通過了,希望可以邀請她一起參與研究完善字典的工作。
最好是能留一個,隨時能聯係到她的聯絡地址。
陳可秀自然是願意的,可惜她的地址,目前也不確定,而且那邊的消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
隻能回信告知,暫時住的地方,如果有變動會隨時寫信過去。
好像一切都好起來了。
在村裡過得一切都好,除了冬天有點冷。
新蓋的房子,其實還沒有老的那種泥巴房暖和,陳可秀咬咬牙,買了電熱絲。
總算是平穩的度過了77年。
過年收到了邵衛國的來信。
很大一包信。
甚至連吃了什麼都告訴她。
也告訴她,局勢一切都好。
其實陳可秀也看出來了,要是局勢不妙,肯定是著急忙慌的,哪能寫封信,東拉西扯的。
她也很認真的回了信,告訴他家裡的情況。
如意會說的詞兒變多了。
也更加皮了。
一個不注意,家裡所有的東西都能被如意攪和。
欣喜地告訴邵衛國,安安居然不是啞巴,已經會叫媽媽了,隻不過管林姐叫姐。
管安安叫做啊啊。
口齒跟他的形象不符,看著是個安靜清秀的小孩,不過隻要一張口,完全就是口齒不清,說話的音節模模糊糊的。
安安也不是傻子,甚至會生氣的,也是正常小孩。
還告訴他,這邊過年的情況。
又參加了知青們的聯歡會,安安和如意都很高興,性格看起來也算開朗。
也告訴他,邵梨子去上學了,和她的關係還行,目前看來算是一個還行的小姑娘。
快要入冬的時候,她找到了一把龍爪果,還偷偷送過來給她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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